诧异。白虞向他解释:“它被关在冰笼里,水火不容,这是要冻死它!”池羡敛眸心不在焉,双手蜷缩成拳,他未曾想过,在她的识海竞会出现赤鸾。若赤鸾逃出冰笼,那她体内的赤鸾神力便可彻底释放。届时起,他便要夺取她心口的赤鸾神力,以此重振魔道。赤鸾神力离体,她会死,这该是兴奋的事,此时想起为何会感到心痛与不舍……
白虞见他许久不给回应,在他眼前晃手,探头关问:“师父,你怎么啦?”池羡敛眸回过神,黑瞳再次恢复昔日的宁静,漫不经心心道:“无事,你方才修习出赤焰,许是掌握到初步的神诀之力,多加练习。”白虞眼底闪过欣喜,她冲他轻笑,烛火在那双明眸里闪烁着星光。池羡盯着她,陷入那片暖和的汪洋,到底还是道心动摇,他不想她死,若护她性命得以命相抵,那他亦在所不辞。
白虞忽然想起什么,眼底转变为担忧,心不在焉道:“师父,生骨融雪丹在雪峰,必须聚集炽燃兽的鲜血才能使生骨融雪丹恢复神丹之力,而这炽燃兽受吸魂阵压制,仙友也在阵眼下,我们若想剿灭炽燃兽必须下阵眼。”她接着补充:“只是炽燃兽的力量我们不知,众多仙友聚集一力皆未能巢灭炽燃兽,也不知阵眼是否会将人反困于此。”池羡沉眸道:“阵眼能困住炽燃兽,亦能困住下阵眼的人,若想剿灭炽燃兽不难,而是废除阵眼难。”
“当下若不铲除炽燃兽,便不能废除阵眼。"白虞道。池羡眼底依旧平静,冷冷道:“静观其变。”临近子时,雪月堂外高挂着编钟,整座丘欲雪传来震耳欲聋的钟声。窗外雪花纷飞,寒意疹人。
窗缝并未紧扣,从底传来刺骨寒气,桌上那杯温水结上一层寒霜。临近殿门置放的那盏灯笼忽隐忽灭,白虞踏雪而来,绵袍在雪中冻湿,那股寒意渗透肩头。
她抬手捂鼻轻轻打了声喷嚏,鼻尖那处泛起微红。池羡眼尾微斜,“啧"了声,天这么冷也不知道多穿点。白虞还未反应过来,只见池羡起身下榻,朝着她的方向走来,眨眼间他将她打横轻抱,温热的大掌贴近她大腿,将她揽入怀。白虞双瞳骤缩,脸颊泛起绯红,盯着他出神,反应过来身子悬在半空,往他胸脯靠近,抬手揽住他的脖颈。
池羡用余光俯视她,见她头靠着他,唇角漾出不易觉察地浅笑。池羡朝着软榻走,单手拨弄榻前的轻纱,将她放在软榻,伸出掌心变幻出一个手炉,抓住她冰凉的小手摊开,将手炉放在她掌心。这份温热将白虞的思绪拉回,见池羡要坐在她旁边,白虞忙不迭抬手推操:“师父,你要干嘛!”
池羡整理一番厚重的被褥,直视她道:“殿外寒冷,今夜你在我殿内歇息,我回你殿。”
“啊?”
白虞垂眸,殿外天寒地冻,夜幕笼罩,万一池羡没找到她的寝殿,还得染上风寒。
池羡眉梢微挑,误解她的意思,解释道:“回到你的寝殿我不会睡你的软榻,你大可放心。”
“不是。”
白虞轻咬下唇,半起身探头望着殿门那盏灯笼,瞧见已然灭下,她伸出掌心靠灵力变出一盏灯笼,递给池羡。
她轻拍灯笼,闪烁着亮光,抿唇轻笑:“忘了告诉你,我除了变剑,还会变灯笼。”
池羡嗤笑一声,接过她手中的灯笼,提在掌心转了一圈,灯光照射进两人眼眸,少年眼底的阴霾消散,只剩欣喜。
他拨下轻纱道:“功力有待提升,好好休息。”“嗯嗯。”
白虞晦涩不明地望着池羡的身影,捏紧了掌心的手炉取暖,心底终是泛起涟漪。
池羡提着那盏灯笼推门而入,抬手拍了拍肩上的碎雪,双腿交叠坐在案几刖。
那双丹凤眼意味深长地盯着眼前的灯笼,脑海里全是她那张莹润的肌肤,真是让人移不开眼。
玄鸦铺展着翅膀来到雕窗前,池羡特意给它留了条缝隙。只见池羡眼底含笑,想来心情不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