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几乎已经预料到，自己一问出这个问题，林叶肯定会立马点头，脸上仍旧带着那不似生人的凝固神情。
这让程青不禁一时有些迷惘。不过，按照之前的经历来看，林叶是会撒谎的，所以她说的话并不能全信。
正是这件事情，让程青没法完全信任林叶的话。只是，她否认她想复活汉尼拔医生这件事，让程青感到不解。
好在，林希没有让他困惑太久。她注视着程青的眼睛，平静开口道：
程青愣了一下，然后快速分析她话语里的意思。首先，林叶口中的他，显然指的是汉尼拔医生。也就是说，在她的眼里，医生并不是真正地死去，而是因为银之匙的缘故迷失了。
难道是林叶使用银之匙试着把汉尼拔医生召回这个世界的时候，把他召唤到了这个世界？
“所以，是你使用银之匙把我带到这个世界的吗？”
“银之匙说，你就是他。”
于是，他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在遍布灰尘的地上，无比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只是，如果这样解释的话，又会有很多新的疑点冒出来。例如，那本日记，还有汉尼拔墓穴里的血肉蜘蛛，都是什么东西。
“所以，我现在的状态，在你的预料之内？”
“那我现在和你是什么关系？”程青终于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爸爸。”
顶着发麻的头皮，他连声说道：“不对，我不是！”
程青只觉她的身体冰冷无比，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但是比起身体的寒冷，他的心情才真是拔凉的。
看着呆呆地凝望着自己的林叶，程青的心情非常复杂，但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闻言，林叶目光一闪，点了点头。
林叶目光不离他，轻轻牵起他的手来，原本毫无波澜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起伏：
见此，程青也不管那么多了，一把抚上林叶的脑袋，用力地揉了揉。
林叶有些呆滞地任由他摸头，似乎对这种新奇的动作感到有些奇怪。
……
她拿着扫帚在庭院里，把屋前地面上的霜华清扫掉，以防有人踩上去滑倒。
“小希，来吃早饭了。”
不知为何，她隐隐感觉今天屋内的温度格外低，好像忽然变成了不见阳光的谷底一般。
今天的早餐，似乎比以往多了几样，只不过看上去不是食物，更像是食材。例如，一盘冒着血腥味的动物心肺，还有一碗还未凝固的血浆。
“先生，您说的是谁？”
“你们不是见过吗？喏，林叶。”
她惴惴不安地看着程青的身后，却只看见了一片仿佛正在流动的阴影，但她又不敢再问，只得怯生生地说道：
阴影凝固了一阵，然后传出一道混沌撕裂的声音：
就这样，林希全程颤抖着吃完了这顿让她惊心动魄的早餐。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装在碗里的内脏和血液被空气卷起，包裹进那团坐在餐桌旁的阴影里，然后消失不见。
她把清洗完的餐具摆到橱柜里，悻悻地坐到程青身边，问道：
程青思考片刻，没有回答，而是问道：
林希用力地摇了摇头，说道：
程青理解地点头，又说道：
她真的是人吗？
“我觉得她很好……上次，她从蛇人手里保护了诊所。”
“如果，我说我要帮你报仇，把圣蛇教会消灭，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