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2 / 3)

在地上,面颊上沾了尘土,这个角度他不再能看见魏渊的面容,于是只好尽力勾起腰来,口中道:“如果这样能让殿下消气的话,臣……甘之如饴。”他面上还有痛色,这几句话说得恍若衷心,魏渊仍笑着,绣着云纹凤样的厚靴踏在云归妄胸膛之上,那靴子是干净的,在白衣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灰色印记。

“你该死。“这话还带有笑意。

“臣该死。“云归妄颇顺从,从上往下看,那眼睛竞然是楚楚可怜的,示弱,可是有什么用呢?

“千不该万不该,你最不该的就是……“魏渊说着,突然一顿,垂下眼帘,笑容更加浓郁,像一团烈火,一瞬间又像是那个地府厉鬼:“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也不是?”

“什么补给我一场上元花灯,恐怕那时云卿就开始算计了罢?就算那日我没有提让你休沐的事,你也会主动提起,是也不是?只有这样……只有这样你才能名正言顺从我身旁消失几日,好去见你的臣属!”魏渊脚下力气一点点加重,直压得云归妄咳起来,还不罢休:“周将军早派人去查过,那群贤茶楼的天字丙号雅间中有一条暗道,直通向城中最繁华的街市口。那日官兵围住茶楼,你听见了,便让与你密会之人先行离去,是也不是?而你原本打算留在茶楼,倚仗着你长公主府别将的身份推拖时间,是也不是?如果那日不是我亲至,你的计谋便得逞了,是…也不是!”云归妄听见这一番话,先是愕然,而正要说话时因为魏渊力道太重,已然无法开口,只是摇头,两颊飞红。

现在的楚楚可怜倒是有几分真了。

早就这么想了,早在群贤茶楼见到云归妄那日,魏渊就这么想了。这几日一直不见,也并非是有意磋磨他,而是魏渊深怕自己一时失控,再造杀业一-转生一世,魏渊希望自己的手能干净些。他怎么可以?没有人可以!

这样利用她。

任何人都不可以!

还有那为人戏耍的、愚蠢的自己,明知对方极有可能心怀不轨,可得到一点点好处一点点所谓的兄妹之情就放下了戒心中了对方的套,思之令人发笑。如果人的怒意有痕迹,魏渊宁可这愤怒化为烈火,将此人、将这该死的人焚烧殆尽,将那日为一点蝇头小利所邀买的自己也焚烧殆尽。看着云归妄仿佛快要窒息而死,魏渊猛地抬起脚,气流一下子涌入气管的滋味想来不好受,云归妄咳得更烈,可还是在一阵又一阵咳喘中塞进了断断续续的几句话:“不是……不是!我……我从未利用过你,从未!”“你凭什么同孤称你我?“魏渊全然忘记自己方才也忘了称“孤”,随手从一旁的刑架上扯了一根鞭子下来一甩。

这鞭子有倒钩,不仅划破了衣服,还见了血,昭公主畏血诚不欺人,看见那一道血痕,魏渊霎时一阵晕眩,往后两步,跌坐在此前满月特意搬来的软榻上云归妄一句也没有呼痛,又道:“……那好,臣冤枉,殿下不能不给臣一个申辩的机会!”

魏渊深深喘了几息,发作过,反倒冷静下来,以一种冷漠的口吻:“好啊,随你解释。”

云归妄拼了一丝气力重新跪坐起来,见魏渊因畏血闭着眼,又缓缓换了个方向,背对着锦衣华服的人:“那日臣的确前往群贤茶楼赴人之约,不过约臣之人却不是臣的什么臣属,而是一个…羽族叛逆。”他苦笑着:“直到那日,臣方才知道,自己亦是羽族血脉。”“什么?"魏渊下意识睁开眼睛,反应过来刚欲闭上,就发现面前无血,只有一件薄衫脏污的背面。

面前的脊梁挺得很直,就是太瘦了,瘦骨嶙峋,魏渊眼神定在那处。太瘦了。

“臣是羽族。“云归妄又复述一遍:“休沐第一日中午,臣正在小院中练剑,一支羽箭突然带着一封信射入院内,上书′欲查旧案,二月二日,群贤茶楼,天字丙号。”

“旧案?"魏渊疑惑不到一瞬便猜到:“事关云小红?”“正是,那信上还附着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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