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记(2 / 3)

生前爬过墙头,死后驭过鬼火,可是论谈治国,魏渊还真没资格——天知道该怎么当好一国公主。

又吐了一口气,就在此时,魏渊忽然灵光一闪,福至心灵,猛然张开了眼睛。

她想到了一件,同刺驾无关的事情。

魏渊想查旧案,做梦都想,想得都要疯了,一闭上眼眼前都是家里男女老少死不瞑目的眼睛。但是还阳回来才知道公主要重启旧案也难,她早就想着上哪再寻个理由联系旧臣抑或是插手朝政去——现下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这两拨刺客的事,待她回京,必然是要禀报皇帝的,皇帝知道了,态度想必也是查,而刺客又涉及帝师,为免寒了老臣的心,知情者必然越少越好,那么谁来查?自然是皇帝的好姐姐,大雍的昭公主——多么合情合理!

心头一阵激荡,魏渊平复了半刻才起身,正对上满月担忧的脸。

“无事。”她任满月为自己裹上披风又戴上风帽,吩咐道:“在别春苑收拾一间屋出来。”

别春苑,昭公主寝居。

魏渊的目光移向云归妄:“云卿今夜便来与孤同住,有什么要求,尽管同行宫属官提。”

云归妄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殿下,这仿佛于礼不合……”

“云卿不情愿?”魏渊只挑了挑眉,眼里不虞甚浓,声音和面容还是笑着的,碍着昭公主的身份,不好直接威胁,只能说这样不轻不重的话,即便如此云归妄也知她心意已决,想来是不愿意得罪一国公主,抿了抿嘴:

“没有。”

可不情不愿还是昭然若揭。

魏渊不在意是否强取,合了心意便满意,点点头:“等你。”

想了想,又道:“纵使令妹天不假年,可男儿大丈夫,久久沉湎亦非长久之计,逝者虽逝,却也盼着亲故向前看。”

说这几句也不是多管闲事,魏渊才懒得,只不过是学着昭公主礼贤下士、关心臣下的风度罢了。

她原本只是一说,可这番话不知触了云归妄哪根弦,居高临下的,云归妄回敬她一睨,自见面便是一潭死水的眼睛里竟然有了情绪,魏渊自诩识人颇准,那眼神里盛着满满的仇视与嘲讽,她看得真切,分得清楚。

好心当作驴肝肺,还说不得了吗?魏渊懒得理他也懒得把这事放在心上,便先行一步回去了。

-

今夜出了这么大乱子,人人都提着脑袋办差,再有,左不过今年在行宫里也住不了几天了,属官便草草收拾出一间厢房来,唯恐这位云卿未来成了昭公主身边的红人,属官在云归妄面前是再三告罪,请其将就,不论如何,当夜三更时分,到底是规整妥当,人好歹是住进了别春苑。

安置再简单,收拾的动静也不小,魏渊又有心事,一直睡不着,便在屋里窝着,窝得不痛快,便想出去走走。

说走便走了,没敢再到园子里,只在别春苑转转,一圈回来,快到房门口时,突然听到一道低语:

“殿下请留步。”

不必多问,这轻声慢语,想也知道是谁。

云归妄站在墙角昏黑处里,灯火昏暗,方才在十步之外,魏渊还以为这是树影。

“云卿有何事?”魏渊耐着性子问。

最好不是只来问个安——不过料想依着云归妄的性子,总也没那么无聊。

一个银灰色的小盒子递了过来,云归妄不负所望,果真有事:“这箭匣,殿下或许用得上。”

他不知怎么摆弄了一下,盒盖翻开,露出十支不足一指长的小箭,寒光森森。

“箭尖淬了麻药,无毒。”他把这小盒子递给魏渊,又从怀中摸出一张纸:“这是用法。”

这可算得上是献殷勤了。可是为什么呢?方才在东花厅时他仿佛还对魏渊多言有所不满,不过一个时辰居然就平了火气又来专程献上暗器,不怪魏渊多心,倒像有诈。

最新小说: 大灾变 今夜升温 没人告诉我老乡是反派啊 我买的五条lookup怎么动了 北前辈请和我结婚 咒术界□□奶妈申请出战 半熟故人 顶流竹马与助理青梅 漂亮社恐成了豪门后妈 是系统不是电子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