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木汐理眨着眼睛,大脑飞速运转该编个怎么样的故事来骗过松田先生呢?她不想叫他担心,又不愿意把话编的太离谱惹他生气。好难。
柏木汐理懊恼地搓衣角,真的只是编故事而已,要骗过熟悉的人真的太难了。
嗯?
熟悉的人?
松田先生已经是她熟悉的,不好骗过的人了吗?如果松田先生能像国木田先生一样好骗就好了。“你慢慢想,我等你告诉我你的回答。“松田看着柏木汐理一脸为难,心中像是塞进了一团棉花,闷得他呼吸不畅,干脆也就不再看她,恰巧这时候鉴识识的工作人员找他,他也就借口离开。
看着松田阵平的背影,柏木汐理呼了口气。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好说出口的事情。
她说摔伤,也不完全是扯谎。
只是稍微地精简了一下事实。
她的车被兄长借走,同商店街的美女老板娘进行温泉约会,她搭乘地铁回家,归家的路上碰到了一个差点被失控车子碾压的小鬼,她就稍微顺了一下手,仅此而已。
她的肩就是那个时候摔到的。
如果不是小孩的母亲坚持,一定要带她去医院检查,确定无恙才肯放心,她是绝对没可能去医院的。
只是脱位而已,她自己都能把错位的骨头复位,真的没有到那种很严重的地步。
不过,松田先生似乎很生气。
应该很生气的松田阵平,现在顾不上生气。他接过鉴识课给出的初步判断,看得眉心攸地蹙紧,和他判断的一样。死者生前遭受过殴打,背部大面积擦伤、四肢多发性骨折、面部多处骨折,颅脑外伤,四肢及主要脏器血管无开放性外伤,死因暂时无法判断。暂时无法判断死因,柏木汐理就没有办法洗脱嫌疑,她在死者生前对他的所作所为,仍然有可能被判断为是造成大西武阳死的主要原因。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松田阵平轻声念叨着。
他愿意相信柏木汐理是无辜的。
那么就得找出证据来,证明她的清白。
“看来他得去调路口的监控。”
看着松田阵平从仓库出来,柏木汐理快步上前,焦心地望向他:“鉴识人员怎么说?他……是怎么死的?”
“死因并不明确。“松田阵平摇摇头,“不过可以判断的是,他不是死于失血过多。”
“不是?“柏木汐理震惊地看向了松田,“那仓库里那些血迹,还有血腥味,血腥味总是骗不了人的。”
“那只是假血。”
柏木汐理瞪大了眼睛:“怎么判断出来是假血的?”松田阵平挑眉看向她,嘴毒道:“我真是挺好奇的,就你这理科认知水平是怎么考上高中的?你念书的时候,你的理科老师一定非常头痛吧?”“怎么了?”
“你不会连鲁米诺现象都不知道吗?”
柏木汐理瞪大眼睛,气鼓鼓地说:“你这是在怀疑我的智商!这几乎已经是生活常识了可以吧!”
诶?
她为什么说这是生活常识?
这根本就是日常生活用不到的冷知识吧?
“既然知道,你好奇个什么?”
“我是想问你,如果不是真的血迹的话,那么血腥味是怎么来的?"柏木汐理不解地看向松田,她可以理解有人用血伪造了现场,但既然不是血浆、那究竟是什么?
松田阵平明白了她不懂的地方,叹息一声解释道:“这其实用一些化学试剂就可以办得到,伪造血浆的颜色,可以用色料代替,血液的气味用化学试剂就可以办到,我不知道你摸过体操垫子没有,是湿的”“体操垫子是湿的,那么代表了什么吗?"柏木汐理不解,“我以为只是仓库没有人管,体操垫受潮发霉的缘故。”
“那种血腥味应该就来自于体操垫子。“松田阵平耐着心给她讲,“你经常做家事,也应该明白,气温也会造成室内环境的改变。”“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