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拿去炼制双心狐。
随雪生沉默了。
云知微见状，清了清嗓子，继续乘胜追击。“还有，在蔚州的狐神庙里，与我同行的一个天墟宗同门，名唤崔九斯，他骂你时，你的神像毫无动静，但他一说霜姐姐的不好，那神像就发作，把他打晕了。大王，是你干的吧？”
随雪生没有反驳。
云知微振振有词，继续往下说。
“你还派狐狸把帝王骨送到狐神村去，我猜，是因为小师兄身上有帝王骨，而帝王骨是霜姐姐带回神都的，你不忍心让她心血白费。”随雪生依旧板着脸：“你说的这些，举手之劳……”云知微不客气地打断他。
“就算以上都是举手之劳，那你为何把我从她肚子里取出来带走？你可以不要我呀！把我带走总不是举手之劳吧！”随雪生揉了下眉心：“我只是……”
云知微才不会听他狡辩，从灵戒中摸出一张水晶拓片，啪地一声拍在石桌上，脆声道：“喏，你不喜欢她，你偷亲人家干嘛？”随雪生那张比冰雪还要冷的面容上终于出现一丝松动，他飞速将那水晶拓片收起来，同时手一抬，一道银绯色的妖力扫出，将扒着门框偷听的阿大阿二击飞。
随雪生很快恢复镇定，抬着下巴，漠视云知微：“你问这些做什么？”云知微开心地搓搓手：“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喜欢霜姐姐的。”她一把拽住又要起身离开的随雪生，眼巴巴地瞅着他：“爹爹，霜姐姐喜欢你吗？”
“你能不能告诉我实话？”
随雪生沉默片刻，还是原先的答案："的确不知。”云知微歪了下头，疑惑发问：“你都不知道她喜不喜欢你，那你们怎么生的我？不是要一起睡觉吗？”
随雪生迟疑了一下：“她中了鸳鸯蛊。”
云知微摇摇头：“可是，小师兄说，鸳鸯蛊无法控制绝圣境的修士。”随雪生闻言，眸光轻轻地动了，一脸半信半疑的表情。“还有这个。”
云知微拿出裴见霜写的《无问经》，递给随雪生。随雪生翻开第一页，“折柳诀”三字跃入眼帘。他眉头一皱，哗哗往后翻，确认这是写给柳岐川的后，抬眸盯住云知微。“不是，你看这个。”
云知微赶忙伸出手，火速翻到《霜雪天》的部分，让随雪生看第一页。第一页上面，画了一个女子和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女子右肩上是一只小狐狸，正咧嘴大笑；她歪着头，和小狐狸紧紧挨在一块。
而左肩上是一只大狐狸，表情冷漠而傲然地看向别处。随雪生没有说话，望着那副画，神色怔怔。云知微凑上去，一脸期盼地眨眨眼。
“大王，你看！她定然知道自己怀孕了，不然为什么要写霜雪天呢？”“她肯定是知道自己生下的孩子身怀灵脉和妖脉，所以才会钻研这个功法呀！”
“还有这副画，不就是我们三个吗？对不对？对不对？你说话呀！”云知微在他耳边叽里呱啦一通，他难得没有嫌烦，只是出了神地望着那副拙劣但传神的画，捏着册子的指节逐渐泛白，指尖竞有些轻微的颤抖。随雪生深呼吸一口气，突然唰地一下将《无问经》撕成两半，把“折柳诀”扔给云知微，把“霜雪天"放入自己怀中。云知微抱着折柳诀，瞪大眼，抗议：“那是写给我的！你怎么抢我…”随雪生神色已然恢复如常，眼皮下垂，傲然地望着云知微，冷冷道：“别让我再看见。”
云知微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是在说折柳诀。她觉得折柳诀还挺有用，不想它被随雪生毁掉，于是赶紧收入灵戒。随雪生的思绪被云知微这一通操作给搅得天翻地覆，正试图捋清，却听云知微哼上了小曲儿。
他看向她，投去询问的目光。
乐什么？
云知微弯头，笑嘻嘻道：“大王和霜姐姐是真心相爱，才生下我的。”随雪生没有回答，万年冰封的面容上，出现一丝自嘲和苦笑。“不一定。”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