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地方也许都是残渣。
若不及时清理,很有可能无意识中划伤皮肤。可玻璃大量存在水中,没有佩戴防护装备,感染的后果难以想象。
郁听禾只能先将积水先清扫出去一些。
上楼查看了其他的房间,以及路上那辆惨不忍睹的车,一一拍照发给房主。微信缓慢转圈后,竖起红色感叹号。
差点忘了现在还没有网。
手指无聊地滑动了几下,没有事做。
偏偏她又是个闲不下来的主儿。
看向那路中横着的树枝,没犹豫,踩着楼梯向下走去。郁听禾自觉力气不算小,但独自搬动那庞然大树多少不太可能。认知清晰地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连着两夜没睡好,脚步竞有些虚浮。
郁听禾站定后阖了阖眼,刚刚她不止头晕,还眼花得不行。竞然在这种地方把别人认成席朝越了。
自嘲的轻笑溢出喉间,郁听禾缓缓睁眼,睫毛往下投出浅浅阴影。等等。
他的身形轮廓不至于多深刻存在她的心底,但总归不是什么大众脸。怎么会认错!?
几分荒诞,几分惊奇。
郁听禾往前扬起了手臂,朝那个身影招手:“席朝樾,你来找我的是不是?”
声音夹在风里,递送到他的耳边,席朝樾脚下生顿,仰眸看了过来。她站在离他高了一层的斜坡之上,黑色紧身短衣,阔腿裤高挑。暴雨冲刷过的石壁灰冷,青藓纵向生长。
她手扶在那微旧的栏杆上,几缕发丝沾湿额角,眼眸遮不住的灿亮。席朝樾视线分毫不差地落在她身上。
良久过后。
“没有,我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