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我。”
“庆嫂子这几年看着倒是胖了不少。”夏林打趣道:“再这么下去,你可就得改名叫胖嫂了。”
庆嫂笑得咯咯响:“还不是托夏大人的福气,要不是您一早给我安置在这里弄个营生,我现在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乱葬岗里了。”
“胖点好,胖点好啊。”
夏林坐在那眺望码头,时隔一年他再次回到了浮梁,码头的规模比去年大了足足有一倍,而且趁着这汛期还没来时,前头还在不断的扩充河道,整个河湾看上去现在就如同长江一般雄壮。
“唉,庆嫂子,再给我下碗面,没吃饱。”
吃完面之后他就直接返回春桃的小院里,春桃也不知道他们要回来,这会儿早已睡下,只是听到外头有动静之后她立刻醒来翻身拿起床头的匕首就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老爷,你可不行偷偷摸摸上去。”
窗外传来水仙的声音:“这时春桃定是睡着了,若是您悄声无息的上去,她说不定会一刀捅过来的。”
“啊?”夏林愣了一下:“这么恐怖?”
“没法子……我们打小便是这样训练的。”
而春桃在里头听到是他二人的声音,哪里还顾得上埋伏,将手中的匕首往墙壁上一钉,直接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再见到夏林,她一开始还挺矜持腼腆,直到夏林朝她张开手之后,春桃才像如燕归巢一般冲到了他的怀里。
这还没摸两下呢,春桃突然问道:“你们吃了没有?我这就给做些饭菜。”
夏林摆了摆手:“整点热水吧,我想洗个澡。”
这终于算是清爽的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洗完澡之后他懒洋洋的躺在大床上头,旁边的春桃不停的为他按摩肩腿。
“这些日子这边有什么事情啊?”
他就是这么随口一问,毕竟大事他都清楚的很,许敬宗还有商队隔一段时间就会把重要的事情给他汇报一次,基本上他虽然在外头但大事是一件都没错过。
“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这些日子外头移来了许多人,生面孔多了起来。还开了几家地下赌场,衙门里的人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嗯。”夏林点了点头:“正常,这个都是小事,过两天我去处理就是了。”
“还有现在不少暗娼都从九江、洪都府来到了这里,镇上原本的抚州巷如今都成了柳巷了,一到晚上便乌烟瘴气的。”
“暗娼。”夏林抿了抿嘴:“也没人管了?”
“这个事也不好管吧,听说倒也是抓了几次,可又没有罪状。”
夏林点了点头:“还有什么事?”
“哦,就是你叫听云开的那个什么试……试吃店。”
“奢侈,奢侈品。不是试吃……”
“哦哦哦,就是那个卖衣裳的。倒也是现在愈发的红火了,不过前些日子有人去闹事,然后晚上云月轩就失火了,幸亏当时没人在店中,东西倒是全都烧没了,还连带着周遭的店铺都给烧了,赔了不少钱。前几日听云整日都在我这里哭。”
夏林噌的一下坐了起来:“谁这么狗胆包天?”
“许敬宗查了,但查不到。那些人做事还挺干净的。”
夏林眉头皱了起来:“还有这种事?明日我去瞧瞧。他娘的,在我的地盘拆我的产业?狗胆包天。那小道消息呢?”
“据说是绮罗织坊干的,但他们不认,也没有证据。”
“那听云他们跟谁起的冲突?”
春桃抿了抿嘴:“就是一些外来的客,他们买了东西之后拿了别地的仿品说云月轩的货不行,要退。当时说是不让,两边还闹了起来,听云还被打了一巴掌呢。”
“然后怎么处理的?”
“许敬宗拿了人,但当晚就被保走了,说那人是吏部的哪个侍郎的亲眷,当时许敬宗不想惹事,于是就先给放了。”
“吏部侍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