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房间安静,许久,岑涯叹声气,起身为熟睡的宴乔摘了头饰,脱下鞋袜,盖好被子。
一切都照顾后,眼瞟到窗台的凌霄花,岑涯拿起旁边的水壶浇浇水。安静的凌霄花轻轻摇晃起枝叶。
一夜无梦,宴乔睡得格外舒服,迷迷糊糊间,她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她睁眼。
入眼是微敞的衣领,骨哨随意搁在胸口处,衣内的肌肉若隐若现,仅瞧一眼便能看出里面极好的春景。
宴乔微愣,刚醒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抬起头,对上贺轶漫不经心的眼神,他们距离如此近,注意到他脸颊旁边的棕痣,无端添了抹性感。一大清早身边多一个异性,宴乔刚起难以置信的念头,就被系统猛然打断。“没有发生。”
声音略有些冷。
宴乔提起的心放了放。
贺轶侧卧在旁,手上勾着宴乔的长发,看宴乔醒后,咧嘴笑:“昨晚师尊玩得如此开心。”
“你怎么来了?“宴乔起身。
贺轶垂眸看了空落的手心,师尊不仅没回答他,还质问他为何出现在此。他心略凉了凉。
难不成师尊并不喜醒来见到就是他?
“自然是找师尊要个说法。"贺轶掀起眼皮,紧看着宴乔穿衣的背影,“师尊这般待我,让阿轶伤心极了。”
贺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师尊一整天都不让他跟着,就连房间都不让他碰,如此避着他。
无缘无故的疏远,贺轶无名的烦躁,按平时,他必会将人绑至身边,既然对方要逃,贺轶可不给机会。
可是这人成了师尊。
贺轶只能忍着不耐,收起獠牙,拿出为数不多的耐心,询问缘由。他记得,师尊不喜不乖的徒弟。
贺轶怕又碰见昨日情况,他擅自进了师尊的房间,反正师尊说的警告仅限昨天,又非今日。
他视线落在宴乔纤细的脖颈,很适合他新做的铃铛项圈,微微一动,叮铃响。
贺轶眼眸深沉。
“师尊是不喜欢阿轶,还是为了所谓的外人,忽视阿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