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
孟清辞很讨厌,讨厌有人不知边界偷窥记忆。高家厢房很是宽阔,一张床睡两人也更是绰绰有余,高老爷说过让他们单独设一间,空房间很多,住得下这么多人。白灼婉拒了,晚上才是最为不可确定的时候,他们分时段休息也相互有照应。
等宴乔躺在床上发现她的疏忽一-自己的储物袋没有变,仍是原主的蓝紫色苏绣囊袋,她心心稍提了提,又转念想腰间的储物袋隐秘不易察觉,纪妍歌本身就不是视线中心,或许没有人察觉。
宴乔心心里安慰自己。
今日线索颇多,不出意外很快就能找到妖的真身,还有那秘境那不确定的魔气索绕在脑中挥散不去,宴乔并没有睡着。方黎正打坐修行,结束后听到动静便对宴乔说:“你是不是紧张了?”不等宴乔回答,方黎已经安慰她起来:“没事,有孟师兄在,不会出问题。”
纪妍歌眼型放松下来,凌厉中带有些许柔和,特别是这么看着别人,眼里毫无攻击性。
方黎和这双眼睛撞上,也忽放松下来,其中带有白天两人一起出任务的几分熟悉,她小声八卦说:“以前孟师兄也参与过。”“不在灵卓宗。"修行很无聊,他们也爱说些八卦解乏,“我听说孟师兄曾经是天源宗的真传弟子,听说不出意外,孟师兄是预备的接任人,没想到这么大个门派就这么消失了,一夜灭门,只留下孟师兄一人,最后被宗主接回来了。”这些八卦和宴乔知道的差不多。
方黎下一句让她有了兴趣:“我别的长老说,天源宗灭门并非天意,而是人为,听说那大火并没有烧干净,长老会到场时,还看到了其余尸骸,看起来更像是虐杀。”
这些宴乔没有一点印象。
“就不知道孟师兄有何感想。"方黎叹气,“却没想到他竞然只是待在宗主身边这么多年。”
作为循规滔距的修仙,能来灵卓宗的必不是什么胆小之人,内心更多的也有反叛,对于孟清辞平静接受还是撇撇嘴,并不满意。聊天结束,宴乔更睡不着了,她有种预感:孟清辞的执念便是他的同门之死,而他对原主这般痛恨,难道这件事是原主所为?宴乔瑟缩一下。
可她细想又不对劲。
原主百年前可没有现在的修为,灵卓宗的实力规模也比不上大盛的天源宗,怎么做到一夜灭门,而宴乔无伤遇见孟清辞?另一边。
孟清辞睡得并不安稳,他又梦到大火那天。烈火熊熊之中,他似乎听到师兄师姐们痛苦的哀嚎,声音尖锐,好似要刺破他的耳膜。
孟清辞想要伸手拉出一一
“你真让我失望。"他身后,黑暗中走出了另一个自己,他眉眼更多的戾气和轻讽,“把你的仇人这般细心供着,那晚的大火怕是也把你的骨气烧没了,怎得,你是忘了这些鲜血了吗?”
他紧紧盯着孟清辞的眸,眼底的笑都是凉薄:“你曾经不是很坚定吗,为了复仇,即便承受阵法破开的魔气,也要细嚼了宴乔。”最后,“孟清辞”说出的话让他眼眸震颤:“你不想报仇了,你……不行。”孟清辞惊醒,从床上坐起。
屋内黑暗,微弱的月光落在纸窗上,房间内家具影影绰绰,像极了吃人的白囝
天空翻肚白时,宴乔再次行动。
她去了高公子的房间,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除了一些字画和瓶罐留着,管家解释是老爷想留个念想,高公子喜字画,这些字画都堆积在一块。宴乔安安静静听着,随后眼睛定住在某处。她走过去,从里面抽出深色纸张的画幅,里面内容正是昨日在云汐房间内看到的一模一样的仕女照镜图。
宴乔和孟清辞对视一眼,很快反应过来。
“请问高公子说的小佳,你们有见过吗?"宴乔连忙问一句。“没有。“管家叹息摇头,“但你们手中的那幅画,少爷同老奴说过一嘴,是小佳送他的。”
就是云汐了。
宴乔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