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统了。”
“小统是?”
宴乔走出浴室,这次对话让她对冷冰冰的系统改观了,就像是没什么认知意识的小狗,在越界的时候需要耐心跟他解释。
“给你的称呼。”宴乔回想系统钻牛角尖的样子,补了一句,“是一个很亲密的称呼。”
系统这回是不吭声了,宴乔也不在意这些。
头顶星辰稀少,照的小院有些昏暗,需要用烛火照亮,黛蓝色的乌云从天际轻轻飘来,遮盖住明亮的月亮。
冷风瑟瑟,宴乔下意识想:今夜怕是要下雨了。
进寝屋时,系统又一次吭声,提醒宴乔:“孟清辞在房间内。”
和平时语气相差不大,细听能听出笑意,很浅,和星星一样。
在系统提醒没多久,孟清辞自己出来了。
他还穿着白天的玄色衣裳,坐在桌边,背向宴乔。
“你来做什么?”
宴乔坐在对位,她拿起另一个空置的杯子倒水喝。
孟清辞脸色沉沉,他欲说话,难得一怔。
面前的宴乔湿发披肩,穿着素静青的交领里衣,松松垮垮,能见肌肤上未干的水滴,以及脖颈下小小的棕痣。
见外人穿成这样,怕是引人多想,关键她看向孟清辞的神情坦坦荡荡,那双妩媚的桃花眼也变得单纯,就像是山间的白兔子。
看她毫无防备的模样,孟清辞白日积累的怨气就这么消散而去,可说话的语气还是稍重了些。
“今日师尊不该这么做。”孟清辞既已清楚宴乔内里换了芯子,他可不想让江予安知道。
“是师尊先提出,灵卓宗以实力为尊,师弟在内门弟子口碑从来不算好,赢了便好,可师尊明目张胆偏向他,怕又要落人口舌。”
“说师尊爱二徒弟,不爱灵卓宗。”
宴乔心叹孟清辞这话偷换概念了得,把今日之事性质放大,若是换成心绪不稳的人,已经摇摆了。
她更确定孟清辞已察觉到端倪,今日便是暗戳戳的试探。
以下犯上的试探。
“谁这么说?”宴乔不入他套,“拉入刑律堂使几鞭子。”
“师尊放心,清辞已经处理好了。”孟清辞垂了眼眸,颇有几分可怜,“只是嘴长在别人身上,今日有一个,明日也会有,绝不断。”
“清辞你也这么认为?”宴乔反问。
“今日二徒弟来了,师尊都不关心我身体的伤势。”
孟清辞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较劲这件小事,这是他自己找人告诉宴乔,孟清辞是想暗示自己生气了,不想被他杀就带着药过来找他。
他等了许久,只等来了宴乔说让他自己涂。
孟清辞不明白前天刚说会永远相信他,昨天心疼他的伤口落泪,今日见了江予安,就冷落他。
他气愤,恼羞成怒起过杀她的念头,但更多的是茫然,究竟为何被江予安吸了关注。
就只因为江予安表面功夫做得比他好?
他也可以照顾得好不是吗?
孟清辞不解,一股冲动来到宴乔房间,寻个说法。
“清辞如今感觉如何?”宴乔顺势问他。
这时问他一点诚意都没有。
孟清辞心中腹诽,嘴上倒说:“不知是受魔气影响,伤口迟迟不见好。”
说完后,再漫不经心加一句:“疼得很。”
宴乔起身,从医箱内拿出瓶膏药来:“这是我找万医谷长老寻来的愈伤药,会更快一些。”
孟清辞颇为意外地盯着桌上那荧绿玉石膏药,久久未能缓过来,他看向宴乔:“这是你专门为我找的?”
“嗯。”宴乔面色不改,她笑说,“我说了,我自是站在清辞这边的。”
孟清辞试图从她看出破绽,注意力被她湿润的头发吸引。
如墨的长发被水浸染亮晶晶,显得宴乔略带些脆弱,水珠子顺着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