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阮二竞没死!
其中隐晦,定只是他从未怀疑之人动了手脚和心思。“晏闻筝,你别忘了,是谁给了你今日?”低喝的声音冰冷刺骨,然如此帝王盛怒,面前敛首的男人却仍旧面色不改,依旧挑不出任何毛病的恭谦,道:“陛下息怒,臣如此安排,是为了陛下您后顾无忧啊。”
“阮二之死,到底是两家心中的一根刺,虽暂时离析,可到底有愈合的可能。可而今阮二活着,加上臣这数月安排人的悉心治疗,想必她对卫大人已恨之入骨,如此,借她对卫家的恨,两家怎还会重归于好?如此一来,陛下便可将朝堂之势寸寸掌握在股掌之间?”言辞不卑不亢,脸上更仍是为主分忧的恳切,皇帝怒色消散几分,可落在男人身上的眼神依旧带着锐利的审视。
“那依你之计,你是想………
皇帝摩挲着手上扳指,微眯了眯眼,道:“迎她进门?”“呵,阮氏嫡女,做个王爷的侧妃倒也委屈了些,更何况,你还有一个郡主。白罡而今失去军权得了个兵部之职,可一直对朕心有不满,若你再委屈了白芹水,怕是难以稳住。”
皇帝眼神更为深邃复杂,思索其中利弊得失,忽而,似想到了什么,瞪大瞳孔,直直聚焦在晏闻筝脸上。
晌久,冷笑了一声。
“晏闻筝啊,你是同那阮二早就扯不清了吧?难怪…皇帝话未言尽,可背后的深意不言而明。
难怪他最得意的爪牙竞破天荒碰了女人,竟从那时起便已为今日做打算。而在此刻,他才想起来自己今日险些忽略了这臣子身上那微妙的变化。“你今日早便去见过她了?”
虽是零星半点,可阅女无数的他知道,这是只有碰了温香软玉后才会有的痕迹。
这一点,绝无可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瞒不过朕。”
皇帝断言道,“白罡和白芹水都在,你竞这样大的胆子,被这些儿女情长绊住了手脚,他们眼底可容不得半点沙子。”男人平静深邃的眸底浮起丝许涟漪,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道:“臣知错,还望陛下恕罪。”
话虽如此,可瞧着也并无真正认错的意味,晏闻筝敛首更深,“今日之事,皆怪臣太过鲁莽,一时一是情难自抑。”皇帝冷哼了声,没再说话。帐内静止的可怕,莫名,他望着底下依旧颔首卑谦的臣子,竟莫名生出一股慌乱,好似从前掌握在命门之物,而今已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
甚至……甚至自己不知从何时起!
就连这数月,一直藏着那阮二,他也毫不知情!皇帝意识到事态发展,脸色阴沉至极,冷冷道。“晏闻筝,你要记住你的身份。”
听罢,脊背挺得极直的男人总算折了下去,一丝不苟的谦逊总算带了些惶恐。
“陛下,臣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您高枕无忧啊,臣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
听见这般,皇帝面色好看了些,然目光依旧冷峻。“一个女人而已,玩玩便是,切莫因她得罪了白家。”“是,"晏闻筝垂首,让人根本看不出他此刻的神情,须臾,他退后几步道,“那臣便先退下了。”
皇帝摆了摆手,却在人将要走出帐子时,又道:“这阮二身为姐姐,能勾得闻筝乱了分寸破了戒,那这更年轻的妹妹……”他低笑,不紧不慢的开口,“去,将霜美人给朕带来,今夜良辰美景,朕要幸了她。”
“是。”
底下人动作很快,不过晏闻筝踏出营帐几步,几个宫女就已小心翼翼跟着美人款步而来。
打个照面时,晏闻筝眼神未斜过去,却听见阮流霜卑弱的祈求,“姐夫……姐夫?
晏闻筝眉微一挑,蓦然来了些许兴致,阮流霜此人并不讨喜,但这见风使舵的本事可不小。
他曾答应他的卿卿,愿意放过她,可并不代表,他会大发慈悲的施以援手。可此时听阮流霜那声“姐夫”的称呼,确实恰如其分的取悦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