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着蔚秀腰肢的手松开。
蔚秀赶紧起身,在谢兰里倒下前接住了他。他对她笑了笑,“谢谢你啊,有情郎在身侧还能想起我这个旧人。”“别贫嘴了,快走快走。“蔚秀扶着谢兰里,海妖的镰刀打破了书店的大门,在蔚秀的请求中,海妖修复了它。
天上乌云消失,天亮了。
海妖垂到脚踝的长袍颜色接近透明,袍每走一步,幻化的人腿便疼得钻心。袍的本体更接近美人鱼,不能离开大海太久。蔚秀想,什么海的女儿性转版。
【今夜,我来你梦中。】
他只留下一句话。
然后袍就像那天晚上蔚秀看见的海市蜃楼一样,眨眼不见了。蔚秀把受伤的谢兰里送去了医院,她一个人回了家。几个怪物看见浑身是血的蔚秀,围着她转了好多圈,确认蔚秀身上没有伤,终于信了血是别人的。
她挂念着海妖走前的话,蔚秀脚步虚浮,径直路过了问她要嫖资的伏应。珠珠张开触手,要抱抱。
蔚秀走的那天,它找错了路,在大雪里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珠珠头顶堆着雪,它找到了度家。
大门的守卫不准它进去,它只能爬上塔楼,触手粘在冰冻的窗子边,看见蔚秀睡在度玉京和傀儡中间。
她过得很好,不想被打扰的样子。
珠珠灰溜溜地回去了。
蔚秀拍拍它的脑袋,“去玩吧,我今天晚上还有事,不要打扰我。”房间门关上了,徒留怪物们面面相觑。
像是有新欢了。
很快入夜,蔚秀到深夜才睡着。
海妖如约而至。
他没有变成人形,更没有变成美人鱼。
蔚秀脚下悬空,她掉进了深海中。
到凌晨的某个时刻,床上的人抖了一下,她的呼吸缭乱,加速,声音像在哭,又像是欢愉。
蔚秀卧室的窗户关得死死的,窗帘却无风而起。房间外所有声音静止,房间里只剩下蔚秀不安的呼吸声。她脸色潮红,张着唇瓣,手指攥住床单,发出几句破碎的呻吟。稻荷神坐到了床边。
今夜的信徒似乎不太好受。
病还没有好吗?
稻荷神很担心信徒的身体状况。
汗打湿了蔚秀的碎发,稻荷神用衣袂为她擦汗,袍的手掌抚摸蔚秀额头,不烫,但出了热汗。
为什么会这样?
而蔚秀对稻荷神的到来一概不知。
她的灵魂泡进了冰冷的海水里。
水无孔不入,它们仿佛有自主意识,填满生命的缝隙。没有人形的水流想去哪去哪,它们造访无人问津之处,异物撑得蔚秀低声求饶。
她忘却自己身在何地,身在何时,忘却了和海妖的约定,唯记得灵魂的震颤。
她的每一句求饶都被稻荷神听见了。
他似有所感,掀起被子一角,看见了蔚秀交叠的皙白双腿。她的汗把裙摆打湿了。
稻荷神意识到,他的信徒很难受。
他的手指往上,按照蔚秀吐露的字眼,找到了泉心。稻荷神骨架大,手指关节也大,手指很长。他有四只手,可以同时摁住她乱动的腿,剥开熟透的果肉。哪里都小小的。很可爱。
“是这里吗?"袍询问蔚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