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5)

那样吃人的地方和亲?”永宁笑着摇头,红唇一张一合,“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他们漠北的习俗,可是几兄弟共享一个妻子呢。”

容钰的心重重一跳,她茫然地张了张唇,原本覆在小腹的手无力地往下垂落,指尖泛白。

永宁观察着容钰骤然变化的神色,心里舒服了不少,嘴边的笑意更深。

作践容钰,想象的容钰以后凄苦的样子,让永宁的虚荣心和报复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于是她的语言更加恶毒,毫不掩饰。

永宁:“你不是要嫁给耶律大王子吗?他的那几个兄弟可都不是什么善茬,他们都是你的夫君,都有资格入你的寝帐,欺辱你,让你为他们生孩子呀。”

永宁笑得前仰后合,撕开了往日温柔的面具,皮下俱是令人胆颤的丑恶和狰狞:“哈哈哈哈哈,容钰,你恐怕从未想过你会有这么一天吧?在几个男人的身下哭求承欢,怎么样,你受得了吗?”

喉咙泛起腥甜,容钰的眼前一片花白,她死死抓着被面,指甲几乎拧断,艰难地喊道:“滚……”

永宁看着容钰马上要晕厥过去的样子,也觉得自己做的差不多了,要是真把容钰现在就气死了,她可就欣赏不到容钰以后凄惨的样子了。

于是永宁心满意足地起身,最后看了容钰一眼,带着和往常一样温和的笑容,施施然离开了房门。

美又如何,身份尊贵又如何,还不是被父皇厌弃,被送去和亲,迎接艰难苦恨的下半辈子?

永宁走后,容钰脱力地倒了回去,胸膛不住上下起伏,她偏头咳的撕心裂肺,控制不住地又呕出了一口血,在素色的帕子上显得格外扎眼,刺得她心口又凉又痛。

她原是这整个大夏国最受宠的,最尊贵的公主,是先皇后唯一的孩子,舅舅是赫赫有名的镇国公大将军,外祖父虽然已经隐退,但曾经也是门生满天下的左相。

比身份,整个大夏再也找不出一名女子能够越过她去;比容貌,她还未及笄,就已经艳冠京城,名满天下,就连外邦的使者也曾听说过她的美貌。

她的吃穿用度是除了父皇之外最好的,最精致的,她事事顺心,享受着父皇独一份的宠爱,各种珍贵珠宝由她挑选,进贡的礼品永远都有她一份。

她骄傲地以为,自己未来的驸马必定是文武双全,英俊清雅的高门子弟,会和父皇一样视她为掌上明珠,对她千娇万宠,心里和身边都只得她一人。

而所有的一切,都在一月之前,翻天覆地。

那日和今日一样,是个雪天,她穿着今年新进贡的狐裘,料子柔软轻薄,衬得她身形娇弱,风一吹,像被风雪卷起来的芬芳花瓣。

她脚步雀跃,以为这次父皇召自己入宫,应该是又有了新鲜玩意儿,想要让她选一份,于是迫不及待地进了御书房,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等父皇和其他几位大臣议事完毕。

再然后,她就听到了让自己去漠北和亲的圣旨。

“昭华是朕最疼爱的女儿,和漠北和谈,漠北也拿出了十足的诚意,那大夏这边,就让昭华嫁过去,结两国之好吧。”

父皇的声音冷漠无比,看向她的目光如同看着一个能随意弃置,不值几何的物件,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更不是他最宠爱的女儿。

容钰跌倒在地,发簪坠碎,失去了往日的威仪,怔怔地盯着那个最宠她的人,满眼不可置信。

往日由她随意走动的御书房变成了吃人的怪物,坐在高位上的父皇也变成了全然陌生的样子,让她惊慌不已。

几位议事的大臣都默认了这个结果,他们怜悯地看着容钰,是容钰自从出生以来从未承受过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贯穿了她的胸膛。

像被人猛地扼住了喉咙,全身都在颤抖,原本的咳疾复发,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眼角都溢出了泪水,染红了她的脸颊。

可她的眼泪没有打动任何人,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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