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我没关系?她如果真那么有孝心,知道生母还在世,怎么一次都没去看过?她分明就是在装,她想抢走我的父母!”
说她偏激也好,愚蠢恶毒也罢,但那些都过去了,她每次都得到了加倍的羞辱和惩罚,为什么他们一直缠着她不放?“你们就不能放过我吗?”
她崩溃地坐在地上,凹陷的颈窝因哭泣而颤抖着,显得脆弱极了。赵笙模棱两可道,“等你还完钱,我自然会放你走。”他骗她签下合同,确实有司妙玲的缘故,更多的却是因为他儿时那番隐秘的恨,他恨流着司家的血的人。
而且,要不是她虚荣拜金,贪图那几百万,哪里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是她自作自受,他在心虚什么?
他找好借口转身离去,却没见身后坐在地上的人恨恨盯着他,纤长的指甲因收紧的掌心在地毯上刮擦,用力到差点外翻。轻巧的关门声将她隔绝在外。
寂静中,阿怜蓦地垂首哂笑。
湿濡的睫毛微微颤动,眼泪似乎已流尽了。本做好了远离的打算,兜兜转转却还是没能逃脱得了。他们不想让她好过,她偏要过得好好的,哪怕用尽一切手段。“阿怜,走了!”
镜子里的女人红唇饱满,睫毛纤长,闻言眸子一斜,漫不经心地应道,“马上就来”
她穿着轻盈的红裙,肌肤似雪白盈盈透着光,那张堪称美艳的脸冷若冰霜,却轻易勾得人口干舌燥,一路上引人或明或暗地回首打量。忽有人朝她这个方向谄媚地喊,“老板!”阿怜嘴角下压,又是赵笙。
这个月已不知道遇见他多少次了。
心中虽厌恶,转过头时,她却眼眸微弯,媚意横生,直到看他目光沉沉地绷起一张脸才满意地回头。
没看到她绝望求饶的模样,他一定急坏了吧。猩红的酒液落入高脚杯,阿怜放下酒瓶将高脚杯递去。对面的男生年纪约莫二十上下,直愣愣地看着她的脸不作反应,直到同伴提醒才慌张接过,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忙低头期期艾艾地说对不起。她处理起这样的场面已是游刃有余了,“没关系,不过如果故意来碰我,我会扇你巴掌噢″
“扇…扇巴掌?"不知想到什么,那男生的脸已经完全红了。见她去给别人倒酒,他的目光也依旧追随,手里的酒一口都没喝。包厢的门不一会儿便被打开,领班把她叫过来,塞给她一张新的门禁卡,“去吧,这里不用你了”
领班的意思就是赵笙的意思。
他果然看不得她轻松好过。
尽管做好了准备,拿着门禁卡打开新包厢的门时,她还是僵在原地呆愣了几秒。
她低估了赵笙恶心人的本事。
“是你?你怎么在这?你想钱想疯了!?“顾飞已面目狰狞地飞到她面前住她的手腕,把她抓得生疼。
“你不接我电话还拉黑我,为的就是这个?你真是一点都没变,蠢透了!”阿怜对他的话毫不在意,目光不受控制地透过他,看向他的身后一一司妙玲的未婚夫陆征;她真心喜欢过的林阙;顾氏集团掌权人顾宴;还有其余几个她不曾见过的生面孔。
顾飞气急败坏地喊道,“宋怜,你聋了还是哑了?说话!”她的目光重新移回顾飞脸上,后知后觉地疑惑,他怎么会在这?从前顾飞没火的时候生活拮据,靠她接济,她从没把他跟顾氏联系到一起过。
她甩开顾飞的手,平静地越过他往包厢内走去,从酒架上随意拿起一瓶酒,转身道,“谁想喝酒?”
开一瓶便算她一瓶的钱,她不想与他们过多纠缠,只想早点把欠赵笙的钱还完,换个自由身。
拿着酒瓶的女人红裙夺目,下巴微扬,五官稼丽漂亮,完全让人移不开眼。在场的人表情各异,一时没人开口说话,只听得见顾飞被她刻意忽略后饱含愤怒的喘息声。
终是陆征开口打破寂静,“开吧,开十瓶,我要你喝。”他袖口上卷,翘着腿后仰靠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