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尚短，一个月都不到，脉象还不太清晰，但姬纵雪身体不好，一点异样都容易暴露出来。
这回又发了高热，引起了强烈的孕期反应。在姬纵雪与照临的视线里，都能看出苏烟媚面色凝重。姬纵雪以为惹了师娘生气，努力压着干呕，乖乖保持安静，眼睛都泛出眼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而照临联想到什么，脸色不太好。
反复确认脉象，苏烟媚一语不发，只是让照临先出去。等到门扇关上，屋里彻底陷入寂静时，苏烟媚望着他，欲言又止。姬纵雪不明所以。
他小声道："“师娘……”
“你有孕了。"苏烟媚打断他的话，原本欲脱口而出的话又顿了顿，眼里神色复杂。
有孕了？
姬纵雪怔怔的，下意识去摸自己平坦的腹部。等反应过来，姬纵雪心里一阵狂喜，紧接着而来的，便是后知后觉地害怕。早知有孕，他昨夜就不该吹那么久的冷风。孩子在他肚子里，还好吗？
当初给师尊搜集那份孕期注意手册时，姬纵雪了解过许多，知道孕初期，很容易小产。
他有些慌乱：“师娘，我发了高热，它，它还能保住吗？”“我记得孕妇生病最好不要吃药，否则对孩子不好。”“师娘，我可以不吃药。”
一连串的担忧语气，苏烟媚却一直保持安静。姬纵雪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他轻轻扯住她的衣袖，浅淡的唇一张一合：“师娘，怎么了？”
“是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少年那副担忧无措，但又强作镇定冷静的模样，让苏烟媚不知道该如何劝他。
“孩子没有问题。”
她握住他的手，清凌凌的眼注视他，语气轻柔：“纵雪，如果可以，还是将孩子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