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忆起那三个月的恩爱时光，苏烟媚眼里的泪打着转，回身捧着他的脸，轻吻唇角。
“对不起。”
她略显失控的情绪，让照临同样想起那段做夫妻的日子，说没有不甘肯定是不可能的，但他已经晚了太多太多。
她与师尊的同门情谊，数百年的夫妻情谊，还有两个孩子……他只有那梦境里的三个月。
青年红着眼，像是做夫妻时那样抱紧她，声音哽咽而颤抖：“都是照临强求。”
或是怜惜，或是不忍，苏烟媚第一回主动伸手，回抱住他。二人紧紧相拥，像是天底下最亲密的一对恋人。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浴桶里的水哗哗作响。照临摸着她鼓起的肚子，问道：“师娘，吃饱了吗？”“别闹了。“苏烟媚呼吸有些紧，“我要回玉清山了。”知道她要回到师尊身边，不再是他的娘子，照临忍着妒忌，方才脸上的笑渐渐散去，轻声道：“好。”
因为照临玩的花样，那些衣衫都不能再穿了，只能换了件颜色相似的蓝绿色纱裙。
照临将她送出去。
打开院门之前，他没克制住地，低头吻了她：“师娘，一次或许不够，日后记得来给照临受孕。”
“照临想为您生个女儿。”
苏烟媚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轻声叹息。但照临知道。
她答应了。
师娘心软。
又喜欢女儿。
对他也并非毫无感情。
种种因由之下，这才让他钻了空子。
要怪，就只能怪师尊的肚子不争气，将受孕的机会给了他。望着女子分花拂柳离去的身影，照临抚摸自己尚且平坦的腹部，暗暗期待将来受孕隆起的样子。
等有了身孕，见到师娘的机会就会多了吧。大
夜幕笼罩整座小山，林间阴翳，蓝绿色纱裙的女子，踏过落叶，发出细微的声音。
山中灵兽颇多，一只雪白狐狸混在其中，并不显眼。自那日向师尊贺喜后，姬纵雪让雪狐一连盯了照临许多日。他并没有随着时间放松警惕。
因此，借着雪狐的眼睛，姬纵雪今日午后，便知晓苏烟媚来了这座山。她去寻了照临，一直待到天黑才出来。
不仅如此，连身上的衣裙都换了一套。虽然颜色相似，尤其是夜色中，更难以分辨，但姬纵雪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可想而知，这么久的时间，他们做了什么。姬纵雪恨不能杀了照临。
为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回到羲和宗，他还能得到师娘？
照临究竟有什么好？
在姬纵雪看来，这位大师兄，最是古板、无趣，不讨人喜欢。可却偏偏，得了师娘的青眼。
难道就是因为那次意外吗？
少年那双漂亮眼瞳明明灭灭，他视线抬起，盯着窗边的兰花，唇角倏忽翘起，露出一个极美的笑。
祭祀大典傍晚结束，曦玄便抱着两个孩子回来。苏烟媚回来时，他已经将孩子们哄睡，做好了饭菜，在昏黄的烛火下等着她。
“烟媚。”
他没有问她去了哪里，只是跟普通等待妻子归家的丈夫那样，露出欣喜的笑容。
苏烟媚站在门前，久久望着他，看得曦玄心口急跳，不知所措时，才低声叹息道：“师兄，你不必如此。”
“如今生了两个凤凰血脉的孩子，你也算是对凤凰族有了交代。”“该去追求你的大道了。”
曦玄徒然捏紧了筷箸，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孩子都还太小，我们的第二个孩子还不满一月……”
“烟媚，我怎么舍得下。”
“最起码，也要养育到成年再说。”
像是随口一提，听他这样说，苏烟媚也没有再劝，只是静静坐下，陪他用了这份不知道等了多久的晚膳。
以前，都是原身痴痴地等自己的夫君。
现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