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嫁娘,将绣着龙凤的喜帕给扯下,露出那张美艳绝伦、人比花娇的面庞。
她双颊微粉,含着薄怒,站起身时,直接拉过丫鬟,甩了那纨绔一耳光。纨绔只觉一阵香风袭来,柔嫩的掌心心抽在他脸上时,有点疼,但更多的却是那种软绵绵的触感。
嘶……
纨绔捂着被抽红的脸,眼睛瞟向苏烟媚时,另外半张脸也腾地跟着红了。他没有被羞辱的恼怒与愤恨。
满脑子都是想着再被她给打一回。
而站在正对面,容色半醉的照临,早已经怔愣在原地。像是终于恢复神智,青年第一反应便是连打带瑞地将这群纨绔给赶出去。等到门扇关上,屋里终于安静了,照临才舔了舔干燥的唇,不伦不类地给榻边坐着的女子行了个礼:“夫人,刚刚喝多了酒,是我唐突了。”苏烟媚撇过眼,没理他。
照临也不恼,捡起地上掉落的喜帕,掸掉沾了的灰尘,颇有些没皮没脸地给苏烟媚盖上。
他让丫鬟将喜秤取来,亲自为娘子挑了喜帕。双方喝了合卺酒。
就像是配合着走了流程,苏烟媚全程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照临自知理亏,仅是看着她,便不自觉地抿唇笑。一见钟情。
在今日之前,照临不知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可就在刚刚,女子掀开喜帕的刹那,照临胸腔里跳动的那颗心脏都差点跟着停止。
怎么可以有人处处都让他觉得欢喜。
就连怒气冲冲甩人巴掌的样子,都可爱得要命。照临心里就跟猫抓似的,看见她,便觉痒痒的。想到这样美的夫人,被那些纨绔子弟窥见真容,还惹得她生气,照临便一千个一万个的后悔与愧疚。
他跟苏烟媚僵持了片刻,最后还是张了张唇,结结巴巴地提醒:“夫人,该就寝了。”
丫鬟不知何时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苏烟媚觑他,表情冷淡。
可照临却觉得对方看来的视线,都是对他的赏赐。最起码夫人愿意看他了。
女子娉娉婷婷地站起身,前往屋里摆放的梳妆台前,身后的龙凤喜烛明亮,她一点点取下簪着的珠钗发饰,摘掉华贵的金制凤冠。照临偷摸着跟过去,看她娴熟地取下繁复的发饰,将乌发散开,极少接触过女子的青年绞起手,站在一旁,不知要做什么。苏烟媚用眼撩他,让他去打了水。
照临乐得立即去做。
等伺候娘子梳洗干净,替她脱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厚重喜服,只余一身单薄的雪白寝衣时,苏烟媚没再看他,自顾自地钻进被窝里。她被娇养着长大,又爱吃,体态相比旁的女子来说,要更丰腴一些。以至于她钻被窝时,沉甸甸的胸脯将寝衣撑出弧线,被薄薄衣料包裹的身体曲线也格外妖娆。
照临感觉鼻血都快冒出来。
荆京女子以瘦为美,他却觉得那些女子干巴巴的,苏烟媚这样的,就刚刚好。
洞房花烛,春宵苦短。
光是想到这几个字,照临便觉得心尖都在跟着颤,他将喜服胡乱扯开,简单洗漱,便上了榻。
正要去抱新婚夫人时,却发现苏烟媚早已睡过去。照临虽然觉得遗憾,却没有再闹她。
睡到后半夜,照临却觉得自己像是被缠住,让他有些喘不过气。屋里的龙凤喜烛彻夜燃着。
原本背对他睡着的女人,此时如同八爪鱼般,手脚并用地缠着他。因为不雅的睡姿,就连寝衣都被她蹭开了,露出里面裹身的鲜红亵衣。直往他怀里钻的动作,若非是隔着亵衣与寝衣,二人等同于肌肤相贴。但那分量沉重的柔软,还是让照临完完全全地感受到了。他咬了咬牙。
在选择抱她跟推开她之间,犹豫片刻,正要打算进行后者时,女人又迷迷糊糊地在他颈间拱了拱。
这回,照临选了前者。
扯开她细细的挂脖带子,腰后的系带,鲜红的亵衣掉落,白得几乎晃人眼。照临紧张到额头的汗都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