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蛇一样,压着他,缠住他。她极少会主动,傅寒知也任她予取予求。结束后,男人的眼镜很随意地搭在鼻梁上,镜片上还残留着雾气,灰色的衬衣皱皱巴巴的,水渍浸湿了下摆。
他靠在那里,略显急促地呼吸,整个人就像是被蹂.躏过那样,有种奇异的色气跟美感。
苏烟媚则像是吸饱了汁水的花朵,整个人完全舒展开,媚骨天成,眼角眉梢都流转着媚意,举手投足皆是难以抵抗的魅惑。她睨着他,舔了舔唇。
那样不再掩饰的渴望,仿佛将傅寒知都一并点燃。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
这场被他强行得来的纠缠里,不再是他一个人的全情投入,总是游移在外的苏烟媚,终于也开始露出真正的渴望,与他共赴、沉沦。苏烟媚最后没能吃上牛奶冻,傅寒知又给她弄了冰镇的蜂蜜柠檬水,酸酸甜甜的口味,是她喜欢的味道。
男人刚洗了澡,穿着短袖款的深色polo衫。他很少会穿短袖,在邵安基地的时候,一直都是一成不变的正装,袖子遮住手腕,纽扣一直扣到颈部最上方。
不同于陆镜从立体深邃的五官开始,就给人的高冷禁欲感。傅寒知是那种用衣衫包裹住野性的兽类,表面却斯文俊秀,整个人看上去禁欲又克制。苏烟媚喝着蜂蜜柠檬水的间隙,扫了他两眼,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穿外露肌肤的衣服。
被囚禁在地下研究所的那半年里,傅寒知作为唯一没有出现异化的实验体,被不断地注射针剂,进行实验。
因此,他的手臂处留下了许多针孔的痕迹。他不想将伤口暴露给人看,也不想令人起疑,更不想再回忆起那段不堪的往事。
但现在,傅寒知自愿暴露给她看。
注意到苏烟媚不时瞥向他手臂处留下的密密针孔,男人黑发微湿,含着雾气的眼里漾开笑意。
他的做法并不高明。
但他想得到爱人的怜惜。
苏烟媚被伺候得舒服了,也顺着他的意问了两句。傅寒知顺势道出过往。
失去唯一的亲人,继而被囚禁于齐云市的地下研究所,被迫注射各种兽类基因的针剂,最后其他实验体都死了,只有他逃了出来。男人说得轻描淡写。
他没有重点描述自己多惨,而是具体且详细地说了其他实验体的惨状。那些实验体,因为体内基因崩溃,异化,身上突然多出兽类的肢体,譬如脑袋上长出老虎耳朵,屁股后面多出一条长而细的蛇尾。而成功与兽类基因相融合的实验体,也难逃异化,身体的一部分变成兽类,没多久就会死亡。
傅寒知是唯一一个注射过多次兽类基因,尚未异化的实验体。因此,在那条人鱼模样的神秘海洋生物被运送到基地时,研究员观察他的情况,等他基因出现稳定迹象后,便迅速提取出那条古怪生物的基因,给他注他发了疯,咬了人,得以逃脱。
但在苏烟媚面前,傅寒知尽量将自己摘出去,只说是觉醒了异能,无意间打碎困住海洋生物的容器,于混乱中逃走。话还没说完,他便被女人完全搂抱住。
在苏烟媚看不到的地方,傅寒知唇角翘起一点弧度。他就知道,烟媚最是心软。
推己及人,就会心疼他。
傅寒知不介意撕开自己已经结痂的伤疤给女人看,只要能得到她的怜惜,她的爱,再怎么撕扯也无所谓。
而已经通过原文了解一切的苏烟媚,配合他表演,将人当抱枕抱着,缩在他怀里。
面前的胸膛虽然是热的,但右边是立式空调的凉风,吹得她昏昏欲睡,很舒服。
苏烟媚强撑着困意,在他怀里仰起脸,轻轻啄吻两下,言语里透着心疼:“我们去睡觉吧,睡醒了就将这些不好的事都忘了。”女人柔柔的嗓音,让傅寒知心底也跟着一片柔软。他微微笑着,将她抱起来,上楼睡午觉。
傅寒知之前根据观察计算过时间,无论是钟燃,还是季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