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是在想邵安基地,还是在想……陆镜。想到当初在基地里,二人相处时的种种融治与默契,隐约还有些说不出的特别时,傅寒知便止不住地妒忌。
男人脸色阴沉沉的。
苏烟媚背对着他,看不见他风雨欲来的神色,只觉得快要死了,腿弯被紧实有力的手臂穿过,强行将她牢牢制住,无法逃脱。“烟媚,烟媚……”
傅寒知低头亲昵地摩挲她的后颈,呢喃着说,“忘了他,忘了他…苏烟媚迷迷糊糊的,听不明白。
但这样的沉默,就像是无声地抗拒,傅寒知脑子里紧绷的线在一寸寸断裂。他的声音温柔,力道却凶狠:“宝宝,你忘了他,好不好?”“我们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孩子了,我们一家人会一直生活在一起,不会再回邵安基地。”
“你不会再见到他。”
苏烟媚根本说不出话来。
数不尽的潮水将她淹没,身体无力地后仰,大脑一片空白,连带着那双眼睛都雾蒙蒙的,极致的美丽与脆弱,像是氤氲了烟雨。她背靠着倚在他的肩头,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女人眨了眨眼,睫毛盈着的泪珠晶莹滚落,她轻轻呼吸两下,像是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你在说什么?”
傅寒知强忍着嫉妒,拥住她的力道不自觉大了些:“你还记得陆镜喜欢什么。″
苏烟媚失笑,仰着头看他:“那不是你让我牢牢记住的?还要高频次地抽查,我连做梦都在记着陆镜喜欢什么,怎么可能忘得了。”像是突然从那种极致的痛苦里脱离,傅寒知回忆起自己做的事,沉默了。“我后悔了。”
男人的身体瞬间丧尸化,冷得苏烟媚打了个激灵,他还未抽离,连带着她从里到外都是凉的。
他用那双血红浓郁的眼神盯着她,相比于活人的身体,丧尸状态的傅寒知,情绪更加明显,眼里翻滚着浓烈的占有欲。青白的面部极为诡异,两颗猩红的瞳仁嵌在那张可怖的脸上,没有任何转动的迹象,相比于那些非人的丧尸,更像是传说中的僵尸、吸血鬼。他张唇的同时,两边尖尖的四颗牙齿露出来,重复道:“我后悔了,烟媚。”
“如果早知有今日,我只会让你记得我的喜好,我的一切。除了我,任何人的记忆,都不该留下。”
“宝宝,我爱你。”
“忘记他所有喜好,只记得我的,好吗?”苏烟媚一脸被为难的无奈:“可我已经记住了,平时也不会想到。只是今天看见葡萄,就突然想起来了。”
她越是这样说,傅寒知便越恨。
就是这样存在脑海或是内心深处的记忆,宛若被打上了无法磨灭的印记,才让傅寒知难以忍受。
他盯着女人媚意横生,却显得无奈与无辜的眼,心里疯狂地呓语一一没关系!没关系!
这不是烟媚的错!
这都是他做的错事!
是他让她勾引的陆镜,还曾说过让陆镜怀孕最好。过往曾毫不在意的一切,此刻却像是化作尖刀那样,狠狠刺进他的血肉,直抵心脏。
傅寒知完全不能再回忆。
如果早知道,如果早知道,他会让烟媚了解他,喜欢他,甚至雇人去花晶核,让她勾引他。
他会编织出最甜蜜的情网,让烟媚一步步主动走进来,彻底将她束缚住。可现实却是,他想让她把陆镜给弄怀孕。
那时候,他让她勾引陆镜,除了会议室那一次,在他没有看见的地方,是不是还有很多回?
冲天的醋意、妒恨,和悔意,几乎要将他给冲垮。像是要将她拉进欲的漩涡里彻底沉沦,让她再想不起陆镜,再想不起任何事,傅寒知彻底解了心理上的枷锁,第一次主动用丧尸化的身体竭力取.悦她。夏天燥热的夜里,抱着这么一只自动散发凉意的枕头,即便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苏烟媚依旧睡得很舒服。
因为被野葡萄的事所刺激,一连许多天,傅寒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