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未来的世代审视我们的时代,他们可能会称我们为无情、冷酷和羞愧的存在,因为我们对兄弟姐妹的苦难置若罔闻。】
【天国乃是被世人所抛弃者的归宿,乃是贫者的福地。】
【贫者应当摆脱悲伤,醒悟成为光明之子,披上光明的盔甲,切勿沉溺于黑暗和迷梦中,错失天国的降临。】
【贫者应当欢欣,因为他们不再在权力的压迫下苟延残喘,而是在天国的盛筵中获得丰盈的生命。】
【这生命是由天主所赐的神圣与人的生命,而非仅仅动物式的存在。】
盖里斯写了许多,不仅仅是这些教义,也有不少是可以用于这个时代的科学技术。
还有许多是关于医术的内容,这些手写本对于这个时代来说,都有着极强的前瞻性。
“也该考虑一下雕版印刷了,纸张的事,其实也不算很缺,从大马士革那边买就行。”
纸张在在中东地区的历史可以追溯到8世纪,据传是因为唐与阿巴斯王朝的战争,导致纸张制作技术传到了中东地区。
9世纪的时候纸张在巴格达、开罗、和大马士革等城市开始大规模生产和普及,逐渐取代了羊皮纸和莎草纸,成为主要的书写材料。
也使得巴格达在9世纪后期成为主要的文化和知识中心。
等到12世纪的时候,伊斯兰世界的图书馆和私人藏书愈加丰富。
但有一点在于,这个时代的中东,还未普及雕版印刷,因此书籍与知识,对于底层的民众而言,还是太过遥远了。
就在盖里斯奋笔疾书的时候,有着的黎波里的使者,正快马加鞭赶向博特伦。
那些使者,是为了将博特伦这边训练有素的医生盖里斯,请去的黎波里,好去救治伯爵性命。
与此同时,盖里斯听见诊所外有人哐哐的敲门。
等到盖里斯带着亚历山德罗斯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许多人站在了外面。
其中大多数都是一些凑热闹的法兰克人,只有一名中年男子格外的引人注目。
他身着一袭黑色法衣,腰间系着白色长绳,双手持着镶银的木质十字架,胸前的佩饰在晨曦下闪着微光,令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庄严肃穆。
当盖里斯推开门与之对视的时候,就见他微微抬头,眼神冰冷,透着深深的戒备与审视。
这人一言不发,将手中一卷羊皮纸呈递到盖里斯面前。
纸上盖着教会的重重红色印章。那印章犹如烙印一般,象征着教会无可质疑的权威。
“医生。”这人低声开口,声音透着不可置疑的严肃。
“待会需要伱出席一场问讯,主教大人将亲自听取你的解释。”
“教会对你不乏宽容之心,但还是希望你在这次问讯中,能为自己的行为给做出合适的解释。”
中年男子的眼神透出一丝审判般的冷酷。
随后,他将手中的十字架轻轻举到胸前,用一种毫无波动的声音宣告道“神的道在此为准。愿你在神的教义中找到指引,而非走向迷途。”
说罢,使者的手垂下,收回十字架,微微后退一步,在得到盖里斯的任何回应前,他便转身离去。
黑色的法衣在晨曦的微光中晃动。
这并非什么商议,而就是一次通知。
在博特伦教会的眼中,盖里斯虽然有着高超的医术,在东正教徒中有着威望,但同教会相比,依旧微不足道。
因此他们甚至没有派人来捉拿盖里斯,只是让一位神父递过来一封文书。
需要搭理对方吗?
盖里斯有些犹豫,或许博特伦教会教会觉得自己高高在上,邀请一介小小医生出席审问是对方的荣幸。
但在盖里斯看来,这就挺莫名其妙的,你喊我去,我就去啊?
我这么没面子的吗?
如此想着,盖里斯连文书中的内容,看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