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信息,不知道要看她做什么,不知道要得到些什么回应。“他不是人,对吗?"森礼没参与,站在纪安身边问。纪安没有回答,也单纯地看着对面的实验。等那小块被割掉的耳朵长出来了,那些惊喜的研究员又开始挑他的其他部位。他们挑中他脖侧的气味腺。有一个伸了刀靠近,一直不反抗的祁洄忽然有了动作,挥了锁链去抽那个研究员。抽他的目的,也不是为了保护那截断了的还没复原的气味腺。祁洄他自己就挖了出来,丢到地上。然后又忙看向纪安,与之前那种静静的眼神不同,这次多了一点起伏。
而纪安的眼睛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祁洄忽然的反抗,使研究人员戒备起来。金迩搬来了酒罐子,把他关了进去。沾了酒,他又到处流血。但两条腿还颤颤地,顽强地支着,没有吡一声裂了裤子变成鱼尾。
他在罐子里,仍然看着纪安。
直到红色的血涌出后,腹部又沁出那些黑血。他才猛地一震,仿佛惊醒了,去捂住腹部,捂住那些黑血。
眼睛就不敢再看着纪安了。
特殊的血液混着酒,被抽出,被金迩递给助理。他晃了下手,不慎打翻,黑血就落到了助理的手心。焦烟冒出,尖叫冒出,那个助理的手指就黏连,化成一小只鱼的鳍骨。
随着尖叫起来,祁洄忙转头去看,看到异变,眼睛就很慌地转向纪安,手足无措的,仿佛自己又做错了事。
纪安静静地看着。
检查以这场异变结束。所有发生的事,都被记录,都被上报,都被公布。随着从那截断掉的气味腺中发现出的残留致畸原,祁洄被正式列为一级危险对象,被冠上了畸变源头这一罪名,为至今为止发生的所有灾难买单,受万众唾骂,憎恨。
而纪安与沈念安,也同样蒙了骂名,受群众诅咒,被呼吁处死。原因是,金迩团队公布了一项研究成果,提出了解决人类异变的唯一途径一一转移。由此说明,纪安与沈念安之所以能恢复正常,都是因为有人替他们承担了痛苦。赵莉到处发声,竭力证明。但一个人的声音太小了。关于他们三人的判决,很快下来。他们将被送往首都,在首都的研究所,作为实验体度过一生。
所有事情告一段落,不日就要押送纪安等人去首都。森礼参加完工作会议,出了门,碰巧遇上了金迩。会议开了一上午,每个人出来,都是去卫生间。他们两个也一样,就继续一齐走了一段路。到了分岔口,金迩望了望两侧的门,看向森礼问:“现在你能去哪边?异常的森博士。”
森礼没有回,去了女厕。出来后,金迩还站在原地等她,继续问“你正常了?”
走廊外有一片花圃,混着种了些果树,当中有一盆金橘。森礼望着那盆金橘看,每颗果实都是独个的,圆润的,唯独角落里,有个生得异常,是两枚黏在了一起,是一个,又是两个。
森礼走过去摘了来,摸了摸,就收进口袋。不管外表如何,它都是正常的橘子。
夜很黑了。牢房中,纪安他们三个被关在一处。两个人,还有一个罐子。都没有睡。都很安静。
纪安望着那一小块窗户外的月亮,等待着第二天的启程,等待着到首都与金喻恩的重逢。
门开了。森礼进来,望一望纪安,说“聊一聊。”监牢建在海边。森礼领着纪安去探望室。这边的窗户大,月光带着海水的光照进来,银白银白的。
两人在窗边站着。森礼掏出刚摘来的橘子,剥了开,分一半给纪安“是不是很失望?”
“失望什么?”
森礼摸了摸纪安的左脸“正常了,以为可以被接纳了,结果却不是,还是被排斥了,被驱赶了。”
“他们不知道真相。”
“是,"森礼点点头,“他们还不能感同身受。”一瓣一瓣吃着橘子,森礼看着窗外的海。海里有一个球,被水浪裹着忽上忽下,像一个人在犹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