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你的父亲设立的吧?”“当初确实如此一一但我想弥补的心是真的。”“纪小姐,只要您同意,我可以马上为您安排手术。请您好好考虑一下,我等候您的答案。”
说完,金喻恩转动起轮椅,带着小女孩出去了。书房里只剩下纪安与祁洄。
“她说的是什么?"祁洄皱着眉头,慌慌地摸索纪安的手脚、身体,到处检查,“你怎么了?”
纪安抬起手臂格开他:“跟你无关。”
又是那样的话,将他排除在外的话。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不解,提高了声音质问,习惯性握拳要锤她,半途却又给缩了回来,只骂,“你什么都不跟我说!”
纪安侧脸看他:“跟′敌人′有什么好说的一一别忘了,我的人还被你挟持着。”
“…“祁洄咬了下唇,瞪她,“他不会是你的。”纪安起身。祁洄立马跟上,跟在她侧后方。眼睛还在检查她,检查不出,就又上手。纪安回头瞥他一眼,又把他推开了:“别讨嫌。”祁洄被她推开,垂着头停在原地两秒,才低着唇角又跟上。得赢她,才能让她听话。
书房外,是一个小院。
祁洄跟着纪安走,半路,稍微一停,紧了心心嗅了嗅,风送来一点很轻微的气味,兰奇的气味。
“纪小姐,你想好了吗?”
金喻恩在隔壁的房间,看到纪安走来,就问。纪安停在门口,祁洄也跟着她停在门口。两人都注视着房内。里面装饰得很温馨,粉的墙,粉的地,粉的玩偶,粉的公主帐,帐内躺着一个苍白得近乎逐明的女孩,异耳,鱼尾一一兰奇。
祁洄缓缓掀起眼睫,默然凝望着。
兰奇盖着的粉嫩被子下,探出了两条管子:左边那条连着一个酒缸,酒液输送进她的体内;右边那条连着一个玻璃坛,带着点碎金的丹血从她体内流出。两边,一白一黑,在粉嫩的世界里格格不入。闻着那点稀薄的气味,祁洄的目光落在兰奇的脖子。她的脖颈两侧,各自横亘着一条长长的深色的缺口一一她的气味腺被剜掉了。“很抱歉,"金喻恩注意到祁洄的视线,“对于你们,我暂时还没有想到弥补的方式。”
周身的戾气涌向脖侧,被封锁的气味腺涨得欲疼,叫嚣着要突破屏障。祁洄的目光冷冷凝着金喻恩,一会,抬眼,落在她背后那一大坛的黑色的丹血上。
他眸光白白的一闪。
「带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