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绷紧腰,才勉强稳住。站,也成了羞耻的站。
有些气愤地看过来,却对上她毫无波澜的眼睛,怒气就染上了涩然。他暗地里咬了下唇,最后脸一撇,眼睛又闭上了:”快点。’
手搭上他凸起的胯骨,慢腾腾地顺往后边。眼睛却看他,看他蹙起眉头,又努力展平。
他分开的弧度并不大,是正常的分腿站的程度。他身体又绷得紧。意料之中,去路被阻,纪安低头,在他耳边,轻说:”你打开得还不够。’
他微微掀开眼,斜看她。
“我又没骗你,你自己不也知道--进不了。’"得这样。
说话间,膝盖顶起他的左腿,迫使他从地面拔起。他的身体骤然往后仰,双腿站立突然变成了单腿,一时难以支撑,所幸背后有一堵墙,接住了他的肩膀。
皱眉之际,她又来拉他的左手,从他膝窝下穿过,摁着他手掌,让他反抓着小腿肚:
“自己抬好了。
被她强制摆出的姿势耻到,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身上一阵热,一阵冷,手软绵绵被她按着,自己不使劲。纪安要撤手,一卸力,他高抬的左腿就跟着往下坠。只好半途又给他扶住,眸中没什么温度地看他,带着轻微的嘲讽:“做不到?’
沉默了半晌,他才抬眸:“你要,你抬着不行?’“那我还怎么办事?’
祁洄瞥向她一直插兜的右手:"那只手是摆设啊?”“抬着,”把他的话当做了耳边风,很平静地命令他,“除非你想僵持到明天,后天....’
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最终,他木着脸,自己半抬起腿,闭眼之前,语气不善地,再次催促:“快点!’
”如你所愿。’
话落,没有任何前兆,没有任何温情,就冷冰冰地,粗暴地,钉住了他。
他脖颈猝然一仰,后脑勺撞上了墙壁,闷响了一声。勉强站立的右腿开始簌簌地打颤,抬着自己左腿的手,也抖着,随时会撑不住的样子。
纪安看他。他的眼睫羸弱地一扇一扇的,躲在眼皮下的瞳仁也惶惶地颤动。但表情不变一下,始终板着,唇瓣始终咬着,一声不吭,像块呆板的木头。
纪安轻笑,感受着他绞紧又努力放松的身体,俯身道:"原来你真的可以.....
“随便给人玩。”
声音很轻,飘在海风中,湿湿的,咸咸的。他半抬眼,露出氤氲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一会,吸了吸气,用尽力气站直了,对着她,勾起一个轻蔑的,却自信的笑:
“说我脏,还不是要我。"
动作更粗鲁,使他立即皱起眉头。纪安低道:“脏,有脏的玩法。
“还有,你这不是交易的态度--你还得学,学怎么扭,怎么喘,怎么笑,怎么示弱,怎么主动,怎么讨人欢心。“我一直都这样,”他靠着墙,
胸膛因她的动作而上下起
伏,眉梢轻挑,“你也一直....主动靠近。’言外之意,他不用学。
纪安笑了。不再说话。
时间流逝,月光悄悄挪移,照着洞内站着的两条人影,照着整齐与凌乱,照着冷静与失神,照着岿然不动与颤抖不堪,照着一个人,半条鱼。
最后,他又化出鱼尾,身体从她右边倒下。倒下之际,余光里,她就那样冷静地原地站着,右手也自始自终冷静地揣在兜里,冷静地任由他,无力地软倒,摔到脏兮兮的地面。
粗粝的石子硌着他的皮肤,有些疼。
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会,纪安才事不关己地蹲下,细瞧着他。他侧躺在地,鬓发被汗湿,凌乱地垂下,半遮住眉眼。唇被自己的热气熏红,被自己的牙尖咬破,殷红殷红的。他还有一点意识,疲惫的眼从凌乱的发际间望过来,望着她。
大约是视线受了阻挡的缘故,她在他的世界里,忽然变得模模糊糊的,有些飘渺,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