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不过耽误两日,还能有什么大事?而今国家风调雨顺,又没什么大事,不差这两日。再说了,父皇不是喜欢谢缜之嘛,这种小事他不能替父皇解忧吗?还要父皇亲自来?”
她一顿胡搅蛮缠,崇光帝也拗不过,只得唤谢妄上前来,让他帮忙处理。的确近来的事都是些小事,让谢妄处理也得宜。陆朝朝见状,拉着崇光帝要去御花园散心:“父皇成日里闷在千福殿,出去散散心这病才好得快。”
她拉着崇光帝出门,回头看了眼那个苦力,叮嘱道:“谢缜之,你可别偷懒啊。”
陆朝朝挽着崇光帝的胳膊,二人缓步行在御花园中走了一圈,回到千福殿时,谢妄已经把那些事都处理好了。崇光帝赞叹颔首,于榻边坐下,又看陆朝朝,笑说:“时辰不早,你们夫妻俩留下来陪朕一道用膳吧。”陆朝朝欢喜应下。
不多时,膳食便已经摆好,崇光帝坐在上首,陆朝朝与谢妄二人相对而坐。谢妄秉着这些日子的习惯,给陆朝朝添菜,陆朝朝并未多说什么。崇光帝看在眼里,谢妄给她添的那些菜都是她爱吃的,欣慰一笑。崇光帝的病没什么大碍,休养了两日便好了。不日便是中秋佳节,今岁中秋宫中设夜宴宴请群臣赏月同欢,可带家眷。及至中秋夜宴,丝竹管弦不绝于耳,更有舞姬献舞,一派热闹景象。宴席上男宾与女眷分席而坐,陆朝朝与另外几位公主坐在一处,正在皇帝手边。今日夜宴,章安澜与谢妄俱在。
此情此景,让陆朝朝不免想到几个月前的事,不禁心生感慨,便多饮了两杯。她们饮的酒一向是性温的果子酒,几杯下肚也不会有甚醉意,不过今日陆朝朝感觉这酒似乎更醉人了些,她竞觉出几分头晕。她扶住额角,目光恰好看向谢妄。
谢妄亦在看她,见她望向自己的眼神微醺,与平时不同,她微醺时的眼神好像满含情意似的,看得谢妄心头一跳,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陆朝朝头也晕,脸色也热,有些不舒服,并未多想,以为是自己不胜酒力,便唤来风荷陪自己离席散散心。陆皎月见状,唇角一勾,好戏开场了。她低头与婢女耳语几句,交代了一番。
陆朝朝离席的事,谢妄和章安澜都注意到了。未几,一名宫婢向章安澜传话:“章大人,我们殿下说,有些话同您说,请您一叙。”章安澜一怔,心跳有些加速,她特意寻自己出去,要说什么?他不自觉看了眼谢妄。
谢妄注意到他的视线,亦看过来,只见片刻之后他起身离席。谢妄眉头皱得更深,他们二人一前一后离席,莫非……他想罢,也借口不胜酒力暂时离席,追寻章安澜而去。陆朝朝原本带着风荷和水月二人,走了几步愈发觉得头晕得厉害,便寻了一处假山石坐下休息。她扯了扯领口,喃喃道:“怎么今夜如此闷热……口也渴得厉害:“水,我要喝水。"她道。水月闻言,道:“奴婢去给殿下找水来。”风荷仍陪着她,水月还未回来,倒是先等到了章安澜。风荷见他出现,不由拧眉,行了个礼:“奴婢见过章大人。”章安澜看向她身后的陆朝朝,陆朝朝听见风荷的话,懵然抬头,对上章安澜的视线。她笑了笑,站起身朝他走近:“你怎么来了?”她身影摇晃,踉跄了一下,直扑他怀中。章安澜怕她摔倒,扶住人,疑惑道:“不是殿下差人传话,说是有话要说同臣说么?”陆朝朝一脸茫然:“我没有啊?”
她靠在章安澜怀里,愈发觉得热得厉害,往他怀里钻。章安澜被她的动作弄得身形一僵,他同样是聪明人,当即意识到可能有人从中作梗。章安澜想到了离席之前,陆皎月向自己投来的眼神,呼吸一滞。怀里的人软玉温香,是他期待了这么多年的人,他知道陆皎月的心思,若是他选择遂她的意,必然会影响到陆朝朝的名声。他不能这么做,正欲开口,身后匆忙闪出一道身影,猛地将他推开,把陆朝朝夺走。“章大人应当明白,她如今是我的妻子。"谢妄冷声质问,将怀里的人圈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