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是不喜欢本公子?还是不喜欢本公子的妹妹?”慕容浚拂开对方的手,沉声道:“父皇的旨意,就算你再有意见,也无法更改。”
“那可不一定,若是其中一方出事,这旨意不就自动解了。”慕容浚没再说话,转身回到自己的书案前。可忽然,
眼前再次落下一个铁核桃,这次落在墨山砚台上,两相接触,砚台碎裂,墨汁倾洒书案,将他的文论瞬间覆盖,白衫上也沾了些墨迹。慕容浚垂眸,呼吸陡然沉重起来。
见状,门口传来惊呼声与克制不住的笑声。“天呐!怎么会这样!”
“小郡王肯定又手滑了,该罚!不如就赔五殿下一套学子衫吧,文论咱又不会,就没办法帮忙了。”
易若淳另一只手抛着铁核桃,笑道:“文论怎么了?本公子又不是写不出来!就看他要不要了哈哈哈!”
几个陪读跟着轻笑。
慕容浚转身,望向门口的易若淳,一步步走进。被对方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心底发毛,易若淳冷哼一声,昂起头对上那双寒目。
“怎么?本公子又没伤到你,你还想打本公子不成?”到门口,慕容浚站定,看了对方两眼,便忽然抬起手来。易若淳连忙抬起胳膊挡住,怒声大喊:“慕容浚!你敢!”慕容浚心底气怒无法压抑,可他的手还没到对方身上,中途便被一只手稳稳接住。
来人嗓音带着变声期的沉哑,语气含笑,却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轻慢。“五哥,夫子说过太学内不准生事,你难道给忘了?”慕容浚扫了眼慕容瞻,喉头发紧,他将手收回,望向一旁的易若淳。“你不该这么做的。”
见六皇子出现,易若淳挺直了身子,轻哼道:“本公子又没动你,不过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衣服,砸了个砚台而已,你能把本公子怎么样?”慕容瞻将两人分开,温和有礼的抚了抚慕容浚微乱的衣衫。“今日端正月,宫内外一片喜气洋洋,五哥也不想扫兴吧。这样,本宫替他赔了这些东西,五哥便莫要生气了。”
慕容浚垂落的双手紧攥,刚要开口,便听见一道张扬的喝声由远及近而来。“五皇叔一一”
很快,那人出现在太学门口。一袭绯衣如烈火般闯入众人视线,身量修长,面容精致,雌雄莫辨,大步走来时的动作潇洒肆意,唇角微扬,梨涡清浅,端的是一副贵气风流小公子模样。
见到来人,慕容浚神色陡然轻松下来。
“稷儿。”
听到声音的那刻,易若淳和身边的几个陪读便大惊失色,想要离开,却不知道该往哪走,看了一圈,最后还是只能在原地待着,只是离六皇子更近了些。慕容瞻神色微顿,随即转身露出标准的笑容。“稷儿怎么也来了,不是要与琬琬他们先去明月楼吗?”慕容稷一眼扫过众人,面上笑容未变。
到慕容瞻跟前时,她倾身凑近,嗅了嗅对方的锦衣华服。随即,轻声道:“小皇叔,你又去香红阁了,德妃娘娘知道定会生气的。慕容瞻眼眸沉了沉,很快,便又笑起来:“稷儿说什么胡话呢,本宫今日与世家众子弟在风云楼内饮酒论诗,因若晴前来询问她哥哥,所以本宫才想着回来看看,顺便准备今晚的登楼令,哪有时间去其他地方。”慕容稷耸了耸肩,漫不经心道:“你说没有就没有吧。”说着,走过慕容瞻,刚要询问慕容浚,却看到了躲在慕容瞻等人身后的易若淳。
她眼睛一亮,大步上前,直接将对方脖颈拉下。“小表叔!你怎么在这儿?稷儿可找你找的好辛苦啊!”易若淳被迫弯下身子,心底连连暗骂,随后从牙缝中挤出声音:“你想干嘛!”
慕容稷笑呵呵的将人勾着走了两三步。
见易若淳脚步踉跄,其余陪读却不敢跟上前,只敢在原地伸长脖子。慕容瞻没管,转身欲走,却听见了慕容稷调笑的话。“小表叔,不是稷儿不给你时间,实在是无忧姐姐要的急啊,那明玉雪环今晚可要作为奖品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