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辛苦,还请安坐。”宋女史回宫,一众女使也松了弦儿。白琼将人请到碧影阁,又吩咐云卷云舒安排茶点。
对于侯府小姐的客气,侍墨坦然受之,对白琼颔首微笑。
随后白琼又让云卷拿出一个精致小荷包,里面放着一张五十两银票。对于皇后身边的人来说,这只是寻常打赏而已。便是收下,也不能让她们多说半句话。
侍墨心内眉头一挑,不动声色地望着白琼,静待她接下来的动作。
“姐姐一路跟着实在辛苦,些许心意不成敬意,万望收下。”白琼话说得诚恳,推辞再三,侍墨最终收下。她并非宋女史,有这些外快,也能贴补家用。
至于旁的,便是她为这一位在娘娘面前说尽好话,可娘娘一开始选中的也不是她,便是旁人再使劲儿,也是做无用功。
只是侍墨没有想到的是,这一位似乎真的只是单纯给她辛苦费,旁的话一句没有。至于打听皇后的喜好,宫中的事是半个字也没提。
这倒让侍墨心中好奇。宣宁侯府并不是多么显贵的人家,如今有了入内拜见的机会,还不得贴上来问个仔细?
难道说这一位是故意如此,好显得自己稳重大方?这看着也不像啊?
无论是不是故意为之,侍墨都决定如实记录,过后娘娘问起,自己也要如实回奏。
晚间,崔氏安排人带着宫中女使到客房安寝。
次日卯时,白琼梳洗时,侍墨已经等在一旁。
宋女史一如既往在巳时初刻到府,相比于前一日,今日教导的大多是行礼时的细节问题。这也是昨日白瑞经常出错的地方,导致她总是在诰命夫人和勋贵女儿之间来回横跳。
规矩不是一两日能学完的,但皇后要见的也不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勋贵夫人,只要大面上不出错,皇后也不会在细节上为难宣宁侯府。
“几位贵女的仪态已然没有问题。”宋女史对崔氏笑道。这样和气的态度,也让崔氏安心下来。
“有劳女史费心教导。”崔氏和宋女史客套几句,便送宋女史回宫去了,侍墨几人也一同离去。
等宋女史回宫,刘皇后问起,宋女史只道,“宣宁侯府的几位姑娘,都是懂礼数的人。”宋女史心知自己的一番话,可能会让皇后娘娘的初步印象发生改变,因此只说自己看到的,旁的半个字也不提。
刘皇后目光转向侍墨等人,显然是想听到更多的消息。
跟着白瑞的明琴便道,“侯府大姑娘是个大方开朗的,说话很和气,对宫里的事比较好奇。”大方是真大方,一出手就是二百两银票。后半句话,则是说白瑞有意无意在打听宫里的事。亦或者说,是在打听刘皇后的喜好。
这其实并不算犯忌讳的事,宫里宫外,想要揣摩帝后喜好的人,能从崇文门排到皇城根儿。
跟着白珩的素文接着道,“侯府二姑娘醉心诗书,对旁的外事一概不上心,规矩是挑不出毛病的。”若非崔氏替女儿周全,素文还以为这位侯府二姑娘是故意不搭理自己,好作出一副清高模样来。
然而观察之后素文就发现,这一位真是那样,丝毫不见作伪。能把诗经看到亥时的人,很难说是在装相了。
而且通过对白珩周围人的观察,素文已经得出结论,这一位平日里就是这个样子,绝非一两天就能做到的。没想到博陵崔氏竟然能教出这样纯粹的姑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等到侍墨,她说的是,“侯府五姑娘细心周到,话不多,待人很是温和。”话少,便是性子安静。
刘皇后思量一番,又问道,“几位姑娘心性如何?”按说这个只能皇后明日亲自看过后,才能在心里有所定夺。眼下却问了出来,心中所想,旁人所不能知矣。
侍墨几人的回答如出一辙,都说几位姑娘心性尚可,并非心性阴暗之人。
也就是说,入宫朝见的第一关,几人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