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就好了。这样想着,书窈走了过去。
万俟濯罕见地没先开口,玻璃般漂亮的眸子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没有如之前那般刻意软化后的春水。
沉默地像是一座雕像,
当然是十分精美的那种。
很轻,也没有上下扫视。
书窈却兀自升起了一种不自在的怪异感。
走之前她对着洗手台的镜子都看过了,除了裙尾淡淡的横折痕外,没什么不妥。
书窈:“?”
难道万俟濯看出了点什么,是在欣赏并记录她的狼狈时刻?书窈踢踢他的轮椅:“看什么看?”
正对着连廊的窗子没有关,起了一阵莫名的风。“姐姐是摔跤了吗?"苍白指尖按住她试图翻飞的裙角,冷玉似的颈后仰着轻喘。
书窈:..?”
别看万俟濯是个病秧子,但力气可不小,她现在就这一条裙子,可不想在这跟他打上一架,然后光着回去。
这个人她可丢不起。
万俟濯眼尾红痣坠着水色,他似乎是在笑。将冷白面颊也染上潮红。
他的指尖这会热得烫人,像是能隔着那层并不厚重的料子,烫出一个洞,直达柔软的白腻。
他问,
“膝盖怎么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