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仪舟将说要去姑苏城,又止住,道,“没想好,他给了我许多银子,我带上林乔、林研和坠星猊,走到哪儿算哪。”“那我呢?”
谢仪舟目光沉静,道“你永远在我心里。”江景之眸光微动,复问“若是江景之不肯放你离开呢?”“他不会的,他说过了会放我离开,盘缠都给过了,若不是临时需要用方震查出汶水水贼,我早就假死远离京城了。”“可我怎么听下面的人说,方震就是个寻常地痞,与水贼没有关系。“江景之道,“不信你可以等林乔回来了问他。”谢仪舟愣住,呆滞了会儿,拧眉问:“你是说江景之从没打算放我离开?”“看着不像。"江景之观察着她细微的神情,“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他究竞是不是想留下你,又是为什么要留下你,我就不知道了。”谢仪舟怔怔看着他,默然无话。
江景之等了片刻,认为她该从这件事里恢复了,旧话重提:“若是他不肯放你离开,你要怎么做?”
谢仪舟从来没想过这一点,眉头紧锁着,半响,道“……若我一定要走,难道他要把我关起来吗?”
目睹了梦中饿死鬼是如何厚颜无耻的后,江景之心态放平和许多,饿死鬼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
“怎么不能?"他抬手在谢仪舟脸颊轻刮了一下,诽谤着自己,“没听说过人性贪婪吗?江山美人他都想要呢。”
谢仪舟拍开他的手,蹙眉道:“不管他怎么做,总之我是一定不会留在京城的。一个月不行就两个月,两个月不行就半年,总有办法脱身。”“有毅力!"江景之心中转着小心思,嘴上高声赞扬,继而问,“现在呢?现在我回来了,你是陪我留下还是要离开?”谢仪舟眼神怪异地看了看他,皱眉思索,片刻后再看他,突然严肃道“你不要把主次弄错了,该是你与坠星猊陪着我,或者离开我,怎么变成我陪着你了?”
江景之从未注意过这一点,闻言挑了挑眉。谢仪舟未在这方面过多纠结,也不答这个问题,正经道“我觉得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把藏匿起来的叛贼全部揪出来,再解了你身上的隐患。你既然装成了江景之,就尽快把这事解决掉,别再争风吃醋了,酸里酸气的,不好看。”
江景之“你嫌弃我?”
谢仪舟老实道“有时候的确是很嫌弃。方才你也嫌弃了我,咱们谁也别说谁。”
江景之……”
还能这样?
他想就这问题与谢仪舟再掰扯几句,外面突有沉重又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江景之身边的侍卫鲜少有这么不稳重的时刻,多半是有什么急事来报。江景之扶着谢仪舟手臂让她起来,谢仪舟站起后也偏眼望去。来的是贺岭,入殿后急声道“殿下!南疆的医者找到了!”南疆的医者找到了,就意味着江景之体内的蛊虫可以拔出,他身上累积的毒素也能想办法清除了。
谢仪舟比江景之更加惊喜,“真的?”
“人就在府中。“贺岭道。
“我们回去……不是……“谢仪舟想立刻拉着江景之回去,记起老皇帝,忙改口问,“请他入宫来?”
只有江景之最为冷静,他情绪不见明显起伏,淡淡道:“先安顿在府中,不刍。〃
谢仪舟与贺岭都十分诧异与不解。
江景之心情说不上好与坏,饮了口茶水,为二人解惑“他有办法取出我体内蛊虫?”
贺岭飞快道“医者说这种蛊虫在中原少见,但在南疆密林里并不稀少,能对殿下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主要是占据了未知的优势,实际上这蛊毒并不难解。”既然知晓江景之伤势异常的根源了,侍卫去寻人当然是循着既定目标去找的,只要找到当地族落里的医者,解去蛊虫不是什么难事。“太医院并非无能之辈。"江景之眸色微暗,蕴着风雨。解了蛊毒,他体内就只剩下曼陀罗累积的毒素了,这毒,太医院能制得住。等这两大难题全都解决了,他就能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