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2 / 3)

着这样的谢仪舟,那种似曾相似的感受又来了,挠得人骨髓发痒。他皱眉,压下那股怪异感,换了个方式问:“你喜欢我?”谢仪舟反应了会儿,忽然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笑了起来,然后抿住唇,迷离双眼继续一眨不眨地凝望着江景之。这是在害羞,还是在嘲笑?

江景之竞分不清楚。

分不清就罢了,他甚至觉得谢仪舟这模样有点可爱。江景之被自己骤然冒出的想法激怒,面色一沉,对着谢仪舟冷冷命令:“回话。”

对此,谢仪舟眨了眨眼,然后卷睫一落,遮住了那双如泉如雾的漂亮眼眸。她睡了过去。

江景之的脸色难看极了。

她一点都不怕他。

难道他的语气还不够冷厉吗?

江景之很是不悦,他抬起一只脚踏在旁边圆凳的横架上,这样他的腿能抬高些,以便谢仪舟靠得更舒服……

不对。

江景之浑身僵住。

他低眼,看见谢仪舟面颊上终于露出了酒后的胭脂色,她闭着眼,安详地窝在他怀中,搭在他肩上的手臂也落了下来,随意放在他腰腹处。再往下看,他的手臂甚至还环在谢仪舟腰上。江景之清楚记得他在谢仪舟扑来时接住了她,那之后,他的右手短暂地离开过,接过酒盏,扔掉,然后……

…然后又自发地回到了谢仪舟腰间?

他能感知到不盈一握的纤腰与柔软的触感,更知道自己揽着她的力气有多大,连相继受了两次重创的腹部伤口,都被他抛之脑后了……这很奇怪。

明德帝熬了四十余年才登上皇位,威严不足,难以服众,连带着,早早被他选定为储君的江景之,注定要经受众多磨难与诱惑。江景之少时锋芒毕露,遇到过许多肮脏手段,那些来自暗处的不轨探测被一一击碎后,有的臣服,有的选择换用其他方式来对付他。人生最大的诱惑不过酒色财气,而其中对男人来说最有效、最享受,同时又十分有利于维系关系的就是美色了,何况江景之那时年少,在他人眼中是最易冲动、沉迷享乐的年岁。

总有人不间断地试图从美色这方面对他下手,有的是想做太子岳父,有的是想讨好他,再有的,或许是抱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江景之见惯了各色美人,环肥燕瘦不论,温顺、冷艳与骄矜、傲气的都有,均未能撼动他分毫。

他没对女人动过心,没这么亲密地与人相拥过,更不认为自己是个注重色欲的人。

谢仪舟也不该成为例外。

那为什么在他揽住谢仪舟,将她抱到怀中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受控制了?而谢仪舟,从始至终除了依照他的吩咐强行递酒给他喝,就没说过一句有用的话,没有一丝引诱的行为。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意她?

这不可能。

御医说那三个月他之所以未回宫,极有可能也是因为记忆受损。但人不会因为记忆混乱就变成另一个人,他还是他,不会随意对陌生女子动心。

江景之还是不信,他要再试一试,这次,一定能一举将两人之间的感情弄清楚。

“谢仪舟。"他空出一只手捏住谢仪舟的下巴,将她唤醒。谢仪舟似乎是觉得不舒服,仰着脸,从喉间发出一道低长腻人的吟声。她也睁开了眼,但很快又闭上。

江景之顿了顿,又喊道“春花。”

这是谢仪舟在上渔村用的假名字。

果然,谢仪舟再次睁开眼,不同的是,这次她眸中朦胧增添了些许光彩。“看看我是谁。“江景之道,“还记得我吗?”他在刻意模仿着重伤期间的自己,声音放轻了许多,显出几分柔情来。谢仪舟怔怔望着他,没再闭眼,但也没做出其他举动,就在江景之要说些别的时,她眼中慢慢凝聚起了盈盈泪水。

江景之心尖陡然缩了一下。

但他只分神了那一个瞬间,很快回神,抬着谢仪舟的下巴,在她的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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