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似锦,大展宏图。”这些都是寻常人会说的客套话,她说了也没人会深想她们的关系,就算想也想不到。
“扶摇直上,平步青云。"姜致接上,简短但意思到了。郑清容郑重施礼:“也祝公主和郡主此行顺利,山高水远,各自珍重。见状,马车里的阿依慕公主眯了眯眼。
“这姓郑的还真是女人缘好得很,就连他们东瞿的公主和郡主都对他青眼有加。”
合着先前在岭南道跟山南东道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如今到了京城,这种情况更多更严重了。
朵丽雅吸了吸鼻子,在心中小声反驳。
是郑大人本身就很好。
短暂的叙话之后,姜致命车夫牵转马车,避让开来:“郑大人千里奔波,快些回去复命吧,别让陛下等急了。”
堵在这里本就是来和郑清容打个招呼的,又不是非要争个先后。都是被各自国家献祭的可怜女子,相互针对有什么意义?郑清容示意车夫把缰绳交给她,自己亲自为安平公主和含章郡主调转马头。车夫颇有些不知所措,这可不是当官的人该做的事,而且她会赶马车吗?但见郑清容态度坚决,似乎来真的,车夫只好看向姜致和庄怀砚,想问问她们二人的意见。
姜致和庄怀砚明白郑清容的意思,这是要送她们最后一程,都点点头表示同意。
车夫也不再多言,得到允准后便让出了位置。郑清容熟练地引着马车到一旁避开,整个东瞿的陪送使团也都随着退出,让出了拥挤的城门大道。
翁自山和燕长风长舒一口气,郑大人出马调和,这是再好不过了,当即在郑清容的示意下带着南疆使团驶入京城。
得到消息的孟平急急赶来,看到先前还堵着的两方人马各自有序避让和进城,心中的大石头落了落。
还好还好,没起冲突,要不然这联姻可就白联了。见郑清容在姜致和庄怀砚的马车旁,跟公主和郡主行礼问安后忙对郑清容道:“郑大人可算回来了,陛下正等着你呢。”郑清容颔首:“这就过去。”
说罢,跟姜致和庄怀砚行礼致意,无声说了句“保重”,便随着孟平一起往宫里去。
姜致和庄怀砚目送她离去,等回过头来时,阿依慕公主的马车正好从旁边经过。
窗边的帘子被两根纤长的手指挑起,露出一张充满攻击性的脸,不是凶神恶煞的那种攻击性,而是美艳不可方物的那种攻击性,眉眼盈盈,惊为天人。真是好漂亮一张脸。
姜致看入了神。
这就是南疆的阿依慕公主吗?当真和传闻一样,极致的明艳和浓丽。这样鲜活的人,不该到她们东瞿这里来,不该被她那个人面兽心的父皇收入后宫。
她在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她。
视线相撞,无声胜有声,有风乍起,吹得各自的车帘一阵颤动。姜致却突然眉头蹙起。
这味道。
不对。
她想要再确定,可是阿依慕公主的马车已经与她们这辆马车擦肩而过,南疆使团陆续跟在后面入城。
“怎么了?"庄怀砚看出她的情绪变化,问道。“阿依慕公主身上的味道不对。“姜致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快派人去告诉郑清容。”
庄怀砚听到她说味道,当下立即明白了什么意思,忙让混在人群中的自己人去通知郑清容。
无奈此时郑清容已经进了皇城,她的人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等着。南疆使团全部进了城,她们这边的队伍也开始驶出皇城。庄怀砚正准备坐回马车里去,突然见到队伍里有个人莫名眼熟,彼时被她目光扫到还心虚地低下头掩藏。
这个人……
庄怀砚几步上前,又快又准地从背后揪住那人的衣领。那人被她逮了出来,捂着脸喊:“别看我别看我,我不是我不是。”“苗小公爷?“这般掩耳盗铃,庄怀砚直接叫破他的名字。听她喊出自己的身份,知道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