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存在死角遮挡视线的问题,不由得问:“我们两个的房间不在一起吗?我看她隔壁的房间是空着的。“客官见谅,小娘子隔壁的房间受了潮,霉味重,还在打扫当中,这一两日住不得人,只能先这样安排了。“独眼汉子不好意思道。郑清容蹙了蹙眉:“别的房间呢?没有挨得近的吗?”隔这么远,在死角的遮挡下,要是突发什么意外,她这边看不见也听不见,不一定能第一时间赶到。
独眼汉子摇摇头:“没有了,客官也看见了,小店就这么大点儿地方,这几日别的房间也在重新装缮的事,属实有些供应不过来。”既是如此,郑清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倒是屠昭把东西放在房间后就忙不迭跑过来,对郑清容道:“方才我看来的路上有卖一种紫黑色果子的,我没见过,你陪我去买些来尝尝如何?”郑清容应好。
屠昭可不是什么贪嘴之人,这么说怕是有话要单独跟她讲。客栈古里古怪的,不是个说话的地,这是要和她出去说的意思。独眼汉子见屠昭已经放下了包袱,也忙帮郑清容把包袱卸下放到房间里。有行囊在,他也不怕她们二人一去不复返,只交代让二人快些回来,饭很快就好
出了客栈,确认周围没人后,屠昭忙道:“他那眼睛根本不是磕的,分明是被长而细的东西扎破的,因为并不怎么尖锐,所以整个眼球几乎是被戳废的,看伤口愈合程度应该也是十九年前的事。”这是她粗略观察得到的结果,要是能上手查看,她可以确定扎破他眼睛的东西是什么。
郑清容道了声原来如此。
她就说屠昭不会无缘无故问别人的伤处,还是这么直接的方式。又是十九年前,这可是本案的关键时间点。死者死在十九年前,刘泥头断指也是十九年前,现在就连独眼汉子的眼睛也是在十九年前伤的。
结合先前独眼汉子说的无论风雨都会在彩云堂附近揽客,这么看来他多多少少跟本案有些关联。
屠昭继续道:“还有一点,我觉得他总是在看我,有意无意和我搭话,即使有些时候是在跟你说话,眼神也会往我这边飘,这倒不是我自恋啊,是真的,我抓到了好几次。”
“你的感觉没错。"郑清容肯定了她的直觉,“他确实更愿意跟你说话,对于我的问话,他要么简单说上两句,要么生硬地转移话题,不愿跟我多说。”屠昭回想方才的情形,好像是这样的。
尤其是问起他下雨天生意会不会更好的时候,他明显不愿多说。郑清容边走边问:“方才他给我们安排房间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他没有问我们是要一间房还是两间房,直接安排的两间房。“屠昭道。甚至没有问她们两人的关系。
古代客栈可不像现代酒店那样,网上订了几间房几个人住都能看见。乍然看到她跟郑清容两个人同行,好歹也会问一句是不是两口子之类的吧。但独眼汉子没有。
从头到尾都没有。
郑清容再次颔首,道出了自己的担忧:“对,他不想我们住一起,还特意把我们的房间分得很远,阿昭姑娘,他的目标可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