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成阳吃了午饭,下午到外贸公司,外贸公司不让他进了。劳成阳打电话回单位,请示领导他是现在回去,还是留在这里跟外贸公司耗着,结果从领导口中知道外贸公司打电话回他单位告他状。外贸公司明示了,如果劳成阳单位不严惩劳成阳,以后景洪那边的出口单子,他们外贸公司不插手,让景洪那边自己去和外国客商谈。涉及到进出口,都绕不开外贸公司。
外贸公司真的一点也不体面。
劳成阳叫她一声老师,她就有义务保护好她的学生。贺燕说着说着,忍不住哽咽,劳成阳正女治面貌好,部里推荐他到外事口帮忙。她丈夫让她推荐一个学员,她推荐了劳成阳,想给劳成阳的档案增加精采彩一笔。
现在别说让劳成阳的档案更加亮眼了,劳成阳能否去外事口,都是一个未知数。
雷州的外贸公司居然闯了这么大的祸,黄述玉怎么觉得这家外贸公司比她和马主任的组合更像草台班子。黄述玉在心里吐槽,掏出手帕给贺燕擦眼泪,又用责备的眼神看卓主任。
“姐,雷州这家外贸公司嘴硬,死活不承认错,既然这样,咱们也没必要按照协议时间发货。"黄述玉皱眉说。
“我们这边要付违约金。"贺燕赶紧否定了黄述玉的建议,他们这边按照成本价给格林的公司供货,不盈利就是了,可不给格林的公司供货,要从包里掏夕汇给格林的公司。
黄述玉让贺燕别着急否定,听她说:“外国客商从来不考虑从我们国家进口精油,现在他们不仅从我们国家进口了,还追加了订单,你知道这背后意味着什么吗?”
“我们通过格林谈下来的外贸单,说明人脉的重要性。"贺燕说。“你只说对了一点,还有一点是今年全球精油出现告急。“见贺燕听懂了,卓主任没听懂,黄述玉尽量用通俗易懂的例子解释,“正常年份,全球精油厂家提供8吨精油,今年他们只能提供5吨精油,全球对精油的需求量是8吨,这是不变的,也就是说全球还缺3吨,缺的精油要从哪里补上来?我们国家正好也有精油,就从我们国家把精油补上来。你瞧着吧,我们不发货,格林的公司比我们着刍。〃
没有外贸知识的卓主任听了黄述玉举的例子,一下子被打通了外贸方面的任督二脉。
卓主任刚想卖弄一二,被他的革命伴侣抢先一步:“我们这边让雷州这边的外贸公司跟格林的公司沟通,最坏的结果就是付违约金。我们即便付了违约金,之后寻找新的外国客商,和外国客商正常签订合同,我们还是有赚头。”对上黄述玉惊喜的目光,贺燕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大着胆子又说:“那5吨精油越用越少,到了交货日期,精油的单价可能要涨一波,这期间涨的价,可能会抵消付违约金带来的损失。”
“嫂子,你的猜测还真可能变成现实,你分析的太精彩了。"黄述玉热烈鼓掌。
一个16岁少年、一个十三四岁小姑娘崇拜地看着他们母亲,手掌都拍红了。
六岁小男孩什么也不懂,姚牙傻笑,跟着哥哥姐姐一起鼓掌。他的哥哥姐姐对着爸爸皱鼻子,他也对着爸爸皱鼻子。爸爸啪啪啪鼓掌,哥哥姐姐重新笑了,他也跟着傻乐。贺燕一直为了自己的出身感到自卑,不论在单位,还是在家里,她总是尽量将自己隐藏起来。
她为卓主任生了四个孩子,除了小的还不会说话,三个大的被大环境影响,对贺燕很不尊重。
他们从来都是我爸爸如何如何厉害,她从来不是孩子们的骄傲。贺燕又哭了。
黄述玉前脚离开,贺燕立刻被孩子们包围。“妈妈,黄同志,那个让爸爸单位跟北大荒建设兵团对峙的女同志,她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