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囗。
黄述玉沉默地背上背蔸,拿着镐头离去。
远处的小山上传来叮叮当当,队员们无声地看着连长。陆连长没说一句话,留给她们一个背影。
连长没说话,就是不反对!
拖拉机手除外,有一个算一个,大家拿起工具到小山上采石,把青石板拉到大泽上,想要铺出一条四米宽,五里地长的青石板路。告急小队走的第三天,粮食见底,随着最后一滴柴油的用完,拖拉机也停止了轰鸣。
“物资最迟明天到,今天给大家放一天假。"陆连长眼底藏着担忧,背着(木仓)去打猎。
黄述玉拿上武器,笑着对队员说:“我们去打一些猎物款待我们的战友。”“让他们知道我们过得不差。"金珍嘿嘿笑。她们带上武器,在沃野上追着矮脚鹿、狍子跑。她们的班长在大泽边缘插上了树枝,拆掉红色围巾,把毛线绑在树枝上,提醒她们不要再往前走了。
一只矮脚鹿慌乱间误入大泽,满小慧看到红毛线,倏然停了下来,眼睁睁看着矮脚鹿瞬间被大泽吞噬,对大泽的畏惧达到一个新的巅峰。这场捕猎,队员们收获颇丰,满心欢悦到溪流边处理猎物,把猎物分成小块,用盐腌制。
陆连长回来。
金珍看清连长手中拖着的东西,惊呼:“罕达犴。"这是满语的叫法。“驼鹿。"钱草的声音和金珍同时响起。
这是一头年幼的驼鹿。陆连长把它交给队员处理,朝木爬犁走去。先遣小队只有他一个男性,这么多天,他一直睡在木爬犁上。黄述玉注意到连长肩膀上的衣服有一条约莫六厘米的划痕,那一块衣服颜色较深,是血液干了的颜色。
黄述玉跑回帐篷,背了一个医疗箱出来,找过去,看到连长在缝补衣服,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走近,原来是尿素袋做的衣服,上面多个补丁的材质是塑料布。
连长受伤的肩膀使不上劲,将就着缝补衣服。黄述玉眉头紧皱,走上前抱怨:“连长,你真的太不爱惜自己了。“不由分说让连长脱下上衣。
陆连长也不矫情,当即脱掉上衣。
看到连长肩膀上食指长的伤口,黄述玉一边念叨,一边给连长处理伤口,给连长缝了六针,交代连长一个星期内,伤口处不要碰水。黄述玉掰半天消炎药给连长,让连长现在就服用。黄述玉把医疗箱放回帐篷,去看她晾晒的草药。自从来到这里,她看到草药就采,已经有两批被她处理过的草药被她收了起来。“连长,我们今天烤鹿肉,替支援小队尝尝味道。“溪流边的金珍朝陆连长喊。
陆连长吞下药,说:“行。”
吃食只剩下泡菜,金珍当即决定在青石板上烤鹿肉,裹着泡菜吃。“陆连长受了伤,忌吃鹿肉和辛辣。“黄述玉大喊。一粒粮食也没了,连长又不能吃肉,那还有什么可以让连长吃?金珍深深的理解何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实在没办法,黄述玉带了三个人去挖野菜,又安排几个人到小溪里捕鱼,给连长煮一锅野菜鱼汤。
先遣小队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满心期待明天的到来。他们等来了明天,却没等来支援小队,好在春天不缺野菜,他们也不缺肉。没有柴油,拖拉机无法作业。
陆连长把拖拉机上的犁卸下来,让一个人扶着犁,他拉犁耕地。黄述玉吐掉嘴里的草根,拿起镐头继续到小山上采石。后来,陆连长和窦善美也加入到采石的队伍里。等他们铺完一条横穿大泽的青石板路,支援小队依旧没来。他们像是被彻底遗忘在这片大泽中。
黑暗吞噬掉最后一缕光。
陆连长坐在青石板路上,凝望插着大旗的方向。告急小队走了半个月了,按照约定,毕指导员带的支援小队早该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支援小队迟迟不到!他再也等不了了,第二天,陆连长让黄述玉带领三个队员回连部。黄述玉、金珍、窦善美、相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