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二连享有同等待遇,一连的人果真全身上下长满了心眼子。
陆连长拄单拐健步如飞跑到营长面前,一身正气吼道:“营长,任何一款药的问世,都伴随着优缺点。绿药水的优点是防蚊虫,但缺点我们尚不清楚。绿药水是二连黄述玉同志发明的,我建议由我们二连试药。”步入夏季,北大荒的蚊虫多入牛毛,至今没有办法解决蚊虫问题。少数知青戴纱网防蚊虫,多数知青饱受蚊虫之苦。在这种情况下,纵然绿药水有千种万种缺点,只有一个防蚊虫的优点,就不可能有一个知青拒绝使用它。
一连、二连的连长替自己的连队着想,争得面红耳赤。“王部长明天来二连。"成营长一句话让差点掐起来的两人迅速冷静下来。四分场的王部长是场部白部长一手调|教出来的部下,只要是人才,他不管是哪方面的人才,先拐回家再说,把人才放到连队观察一段时间,再出其不意把人才调回分场部。
对于徐连长再说,黄述玉在二连,黄述玉就是三营的,一旦黄述玉到了分场部,黄述玉就是三个营的。
三营和三个营,差别大了去了。
针尖对麦芒的两人这会儿好的跟亲兄弟似的,离开了食堂。王部长明天到二连,成营长今天就住在了二连。除了徐连长,一连的人被陆连长派车送回一连。黄述玉承诺他们拿草药可以从自己这里换绿药水,红队心满意足离开。晚上8:13。
黄兴邦终于可以跟黄述玉说上话了,拉着黄述玉跑进二排六班男寝。男寝的男知青火速套上衣服,顶着一张绿脸怒瞪黄兴邦。黄述玉一脸坦荡,男知青却不行,火从脖子轰然烧到耳垂,恼羞的恨不得跳河里降个温。
爬在炕上的黄兴邦把锁头放炕上,从炕柜里拿出一套瓶罐,里面装的是油彩。
黄兴邦抱着瓶罐,随手拿了一个手电筒,带着黄述玉离开。男知青跑出门,骂黄兴邦有病。既然你还要走,为嘛要带女知青进男寝!黄兴邦撇嘴,你们懂个屁,一连的连长把一连三排二班的班长留下来了。一连长为嘛不留其他人,只留二班长,因为一连长图谋更大,想要把黄述玉变成一连的人。
D委、师部上报黑省G委,特授予一连三排二班集体二等功一次,他得到消息,营长推荐二班长和二班的艾小小入党。二班长今年二十五岁了,上到白部长,下到一连长都在操心他的婚事。二班长各种联谊没少参加,每次都没有下文。他和二班长都是眉眼清秀的长相,只不过二班长脸部轮廓更立体,他每天笑哈哈,二班长每天苦兮兮。说实话,二班长虽然每天苦大仇深,但也不至于获得不了一个姑娘的好感!他跑到场部找白部长求了一个联谊名额,跑到联谊会,在人群中寻找许久,没找到二班长。他兴致缺缺离开,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看到一个人蹲在路灯下学习,这个人就是二班长。那一刻,黄兴邦在二班长身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父亲不经常回家,他在家里发现父亲,总爱粘着父亲,父亲和他玩躲猫猫,父亲去藏,他捂着眼睛数到一百,去找父亲,总是好不到,有次他推开书房的门,原来父亲躲在书房里学习。
父亲似乎忘了他只是一个孩子,需要家人管束教导,认为他生下来就什么都懂。
当有一天父亲发现他学坏了,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自甘堕落,把他送到北大荒兵团历练。
这类人在别人眼里是千好万好,但在黄兴邦眼里一点也不好。他们这类人不会是一位好父亲,更不会成为一个合格丈夫。如果黄述玉跟二班长成了,黄述玉会受尽委屈,不会有一个人站在她的立场上替她思考,没有人理解她。
黄兴邦不希望黄述玉活成了她母亲的模样,更不希望他们的孩子活成了他的模样。
黄兴邦要阻止两人接触。
两人到一排一班女寝门口,黄述玉进了宿舍,宿舍乒乒乓乓,足足一刻钟,黄述玉打开门,让黄兴邦进来。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