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雪爪(2 / 4)

下意识在地上画着圈,让人又觉得可怜。

这种想法刚冒出来,靳仰弛就拍了拍自己的头,自己想什么呢?人家跟自己哥哥打电话,自己竟然觉得他可怜?

靳仰弛,你发什么神经?他在心里暗骂自己。

——

杨桢对温从言的心态复杂的,她对他以前是依赖,但是温从言的光芒过于耀眼,自己下意识躲避。杨桢说不清楚什么感觉,她总觉得自己越躲避,温从言就越靠近她。

到后来,这种依赖演变成了下意识的畏惧,但是这明明是从小陪着自己长大的哥哥啊。

“过了除夕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温从言在哪里,只听见呼啸的风声。

杨桢当然是想多留几天的,但知道温从言希望自己早点回去,她刻意语意不清道:“看爷爷奶奶吧。”

对面沉默了好一会没说话,杨桢有点紧张。

“哥哥想你了。”温从言突然出声,杨桢默默地抠泥巴,“我也想你。”

“是吗?”不愧是兄妹,连语焉不明都一模一样。

杨桢听着手机里电流模糊了的男声,点了点头:“是的。”

“好,除夕快乐,早点回来。”

“除夕快乐,哥。”

——

“晚上还要出去呀?”七八点了,外面有不少放鞭炮的,热闹一片,靳爸靳妈原本准备拉着靳仰弛出去溜达的,看他现在拿着几个橘子几支蜡烛,又有点不确定了。

靳仰弛蹲在茶几面前蹲的腿酸,往地上盘腿一坐,脑袋往下直点:“出去玩儿会!”

“又跟恪宁江川出去呀?放炮?”靳爸凑近看了看橘子,各个饱满圆润。靳妈用手扒了扒茶几上的蜡烛,“这么大几根,家里拿的,外面买的?”

靳仰弛深知他妈妈整人的小恶趣味,当即把东西往怀里一搂:“外面买的,用攒的零花钱,零花钱现在已经没有了,一点都没有了。”

靳妈撇了撇嘴:“走吧,老靳,让他自己折腾去。”

“得嘞。”两口子手挽手,家里又只剩下靳仰弛一个。

不是靳仰弛有了新朋友就不惦记旧朋友,主要是蒋恪宁赵江川今年太不靠谱,自己只能投敌。

靳仰弛想起杨桢之前的打扮,在家里全副武装,也戴上了一个毛线帽,将准备好的东西往红色塑料袋里一装,从楼下推出自己的二八大杠,朝着杨爷家的方向,一溜烟就过去了。

杨桢家是二层的复式别墅,杨桢住在二楼。晚上吃完饭按照习俗洗了澡洗了头发,奶奶说晚上靳仰弛会找她,她就站在窗边一边吹头发一边等着靳仰弛。

短头发有个好处,干得快。杨桢吹到半干,视野里就闯进了靳仰弛骑着二八大杠的身影,把手上挂着一个红彤彤的袋子,戴着灰色的毛线帽,两个毛线球撒了欢一样摇摆,手上戴着露出指头的半截手套。

杨桢看到靳仰弛的时候,靳仰弛也看到了杨桢,他骑着车,还没到楼下,就已经冲着杨桢挥手大喊:“林林——”

“林林——”

声音在这个热闹的除夕回荡,杨桢将吹风机一关,趴在窗台上对靳仰弛挥手:“靳仰弛——我在这儿呢!”

“嘿!我看见了!小爷又不是瞎子!”

“哈!你不是谁是?”

现在还以为她是男孩儿呢?这还不瞎!

——

杨桢“噔噔噔——”跑下了楼,楼下爷爷奶奶正在和爸爸通电话,电视机里放着春节联欢晚会,整幢房子灯火通明,电视机里透出来的欢声笑语让杨桢心里涌起细细密密的满足。

“爷爷奶奶,我出去找靳仰弛玩一会!除夕快乐!”杨桢扒着楼梯,侧着身子对二老眨巴眨巴眼睛,一股子灵动劲儿。

杨桢穿的一身水蓝色短袄,帽檐上围了一圈软乎乎的兔毛,穿着牛仔裤踩着一双白色的毛绒靴,看着就十分暖和。

“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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