畴昔(2 / 3)

颜渚,轻轻地摆了摆手,随后缓缓地跪在了冷硬的地面上。

他的身板挺直如松,一双浑浊的眼凝着微微发怔的阿芎,随后将拐杖放在一旁俯身大拜,洪声道:“拜请先生成全!”还未得到颜渚的转述,阿芎心神恍恍,似听懂了老者铿锵有力的原话一般顿在原地。

尽管周遭一切都不似千年前征伐乱世,但如今眼前这幕,她好似在千年前、在哪个地方见过。

那处应也与里屋这般昏暗,风声萋萋,转着弯儿的鸣咽声落入人的耳中,不由得引起心神戚戚。

面前看不清容貌的人拱手俯身向她行古礼,诉说自愿易命之事。彼时阿芎应该也是极力劝阻,陈情易命恐怖之处,试图吓退那人。但那人似不在乎一般,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撩起衣摆身躯挺拔地直直跪下,与青石板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还未等阿芎有所行动,他俯身叩拜,声震四方道:“拜请都陵成全!”风过隙而阵阵,阿芎一时无言,恍恍地盯着他身后的巨大石棺,立如隔世。再开口时,如今时今日这般,哑然发问。“无悔?”

面前跪拜之人同样从口中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无悔。”

阿芎沉重地点了一下头后,调整了一下焦闷的心情,开口问道:“你可寻到阿入日后寄居的躯壳?”

老者已自愿当易命者,颜渚也不想扫了老人家的兴,闻言献计道:“师父是纸扎匠,纸扎便不错,轻巧易携带,可有适合阿入的?”颜渚将跪在地上的老者搀扶了起来,顺手拾起拐杖塞进他的手里。老者偏过头用手挡着咳了几声便道:“确有一纸扎,是我多年的心血。若能以它身还命,也算了却我的执念。”

他说完便朝门口走去,撩了帘子后直奔东屋而去。阿芎瞧了一眼还在半空转圈的迷毂纸锁链和其中的阿入魂,转身与颜渚一起跟了上去。去东屋穿过院子的路上,阿芎通过贯意与颜渚说道:“一会儿易命之时,你切莫进屋。”

“最好离这越远越好,若是听到看到什么…”颜渚微微蹙眉,沉沉地打断她道:“我不是三岁孩童。”“即便你是三百岁老妖怪,也不见得受得住易命的波及。“阿芎再无多言,随着阿入爷爷的脚步进了东屋。

撩了帘子推开门便看到数不清的各式各样纸扎随意摆放着,人形、动物、车马、房屋等纸扎惟妙惟肖。

阿芎扫了一圈,后跟着老者进了里间。

老者拄着拐杖,走得不算快,慢慢行至里间的柜门前,拿钥匙伸进锁眼中,微微一转后取下铜锁拉开吱呦作响的柜门。柜子里摆放着一件白色的动物状纸扎,位于光亮幽暗处,猛然一瞧竞与真物大差不离。

阿芎瞧着柜子里的纸扎,疑惑地问道:“这是?”“你不认得此物?"“颜渚问完才想起来,那空墓都出自她手、墓中千年极兽也与她为友,她定不算是现在的人,而是千年前的人,定不认得面前之物。“这是猫,也称狸奴。状似幼虎,叫声喵喵,走路无声,常出没于夜间。”柜子里的纸扎猫被老者取出来之时,阿芎才正式地见到它的真面目。果真如颜渚所说,形似幼虎,应该是以竹条为框架裹纸,只是难就难在猫有一身绒毛。而面前的纸扎猫手艺精巧到,纸丝如猫毛般柔软顺贴。阿入爷爷将纸扎猫郑重地递到了阿芎的怀中,说道:“此乃我毕生之作,为研究《纸艺》之结晶,虽不如书中记载的那样纸扎如真物,倒也学到了几分。“以此纸扎猫作为阿入魂的载体,可否?”听到颜渚的转述后,阿芎将怀中的纸扎猫来回仔细打量了几番,开口道:“纸扎猫虽好,但毕竟为纸,易破损、易引火。”“易命后虽不怕载体破损,只是如此纸扎手艺,我难再仿。”“我教你简单的几下便是,你有底子很好学框架的。之后再瞧瞧《纸艺》,定能有所了悟。"老者经过阿芎旁边时,用苍老的手牵住她,将其带到了桌子前教了起来。

几刻之后,劈竹丝、定竹型再加上粘纸糊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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