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噗噗、不懂!没有、收起、那朵哇啊、花!再遇到你、的时候、我、我懂了……可那又、又能、怎么样?“嘉屿的手掩饰住自己逐渐抽搐的下巴,却遮不住逐渐红肿的眼眸,“你坐在嗬、我旁边,和我一起、读唔唔、我翻的诗、呃呃,我很开哈啊心,你看上去,也嗬呃……很开心,但嘉峻一、一叫你,你、你就头、也噗噗、噗回地、走了……可唔唔、我知道,我连、比、比较的、资格、嘟嘟、没有……”“所以,这朵凤凰花,是那天我们读诗时树上掉下的那一朵?“她恍然大悟。嘉屿点点头。
关于那天的回忆,似乎是有那么一幕,她原本是和嘉屿一起在庭院中读他翻译的诗,嘉峻跑过来叫她进屋,她什么都没想就跑开了,丢下了书也丢下了嘉屿。
至于偶然那朵落在诗页里的红色凤凰花,经过嘉屿这么一提,她忽然记起了那时她在书页里看到凤凰花时的欣喜,甚至还有手指夹起花朵朝着嘉屿轻摇的场景。那些画面太久远了,她甚至已经分不清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此时经过嘉屿引导后带出的虚构的幻想。
云笙翻转书签,发现背面还提着一些西班牙文,长短句子的排列像是一首诗,字体不算好看。
“你写的?“她问,“写的什么?”
嘉屿示意她把书递给自己,翻到了他要的那一页,把其中的几行诗句指给她:
“有时候我在清晨醒来,我的灵魂甚至还是湿的。远远的,海洋鸣响并且发出回声。
这是一个港口,我在这里爱你。”
云笙蓦然记起,那正是那天凤凰花掉入的那一页诗。他如同被窥见了自己某种阴暗所为,低头道:“对、不起,唔也知、我不配….…”
云笙看着他,不知道他的灵魂是不是湿的,但他的脸颊确定是湿的了。偌大的书房里,空气都变得稀薄,有看不到的暗流粘稠涌动,那力量是柔软又厚重的,缓慢又持续地朝她压过来,而面前是一个黑黟黔的洞口,隐约透着点光亮,她下意识地往前走,惶恐中又带着些许道不明的期待。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问道:“为什么写的是西班牙文?"她其实并不是真想探究这个问题,只是觉得自己必须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一刻诡异的气氛。
“母唔唔、语、羞耻症……“他说,“而唧哪……且,西语、比中文、哈啊…好写一点。”
“哦。”云笙轻应道。
其实他说的这些她本也能猜到。恐怕还有未说出口的第三条:不用担心被别人发现他的心事。
这样的书签,嘉屿不可能假手于人,一定是他自己偷偷做的,以他的双手灵活度,恐怕比常人要多费很多的工夫。
“这个嗬呃、唔唔、也嗝嗝……可以带哈……带去新呼啊…房吗?”嘉屿问的时候,都不敢正眼看她,“我收哦哦……起来,啵惹、你烦她把书签重新插回了诗集,交还给了他:“收好。”嘉屿摸了摸书的封面,小心翼翼地把它收入自己的轮椅侧袋里。“去睡吧。“云笙走出了书房,却在走廊上忍不住回头看了书房一眼。嘉屿还在坐在轮椅上发呆,表情看不清是悲是喜。“喂,还不走吗?“她的语气并不友好,听上去有些不耐烦等。他果然很快跟了上来,还顺便关了书房的灯。云笙让嘉屿先洗澡。嘉屿强调说自己动作很慢,要洗很久。云笙道:“我有点累,想先休息一下,你洗久一点正好。”嘉屿点点头:“哈啊啊…好,你休、息,我去洗,噗、不吵你”如同新婚那夜一般,他进了衣帽间拿睡衣,换了架轻便小巧的轮椅,用双手划进了浴室。
云笙仰卧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渐渐却意识朦胧,眼前的吊灯化作星光点点。
沐浴露的淡香裹着潮湿的气息从玻璃移门的缝隙里溢出来。她听到花洒喷出细密水柱的声音,很快却变得安静。
闭上眼,耳边起了海风。她一个人行走在粗粝的沙滩上,海浪吻湿了她的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