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阿……“他的嘴一紧张就更不听话,手脚也跟着抽动起来,“口、口罩、帮唔唔、戴啊……麻哈啊、烦你……
她有些可怜他,可怜他是个连给自己戴个口罩遮丑都要求助于人的废物!她冷冷一笑,把刚刚被她扔到床头柜的口罩展平,近一步趋近他,一条腿甚至跪坐到了他的轮椅上,将他硬是挤到了座椅的一侧。“你再乱动,我怎么帮你戴?”
她说完,嘉屿便不动了。
云笙把一头的耳挂绳挂到了他左耳,那里红热了起来。随后,她停住了手,任由口罩掉落在地。
他的呼吸离她很近,吹起了落到她额前的碎发。她知道自己此时的呼吸也喷到了他的脸上,与他的混杂在了一起。嘉屿的唇又不受控地撅起,甚至比过去的任何一次都撅得更紧、唇瓣翘得更夸张,活像一个索吻的白痴!
他浑身都在颤栗,极度的无助感加剧了肌肉紧张,情况变得更糟,轮椅踏板被踩得吱嘎乱响。
换作平时她早就用最难听的词羞辱他,可这一次,她忽然心软,坐进他的轮椅里,用臂弯按下他的脸,主动吻住了他。他惊恐又笨拙地回应她,吻技烂到家不算,整个脖子都仿佛被股莫名其妙的力量牵引,脑袋也跟着颤颤巍魏。
云笙强行把他的脸扳向自己。然而就连嘴唇和舌头都在背叛他:时而址牙咧嘴、时而紧缩成一团,又忽然唇角一松,舌头耷拉到了下嘴唇外,又打着卷收进口腔中,如此往复,像一只虚弱的小狗。她将唇凑上前,作怪地舔了一下他露出的小半截舌苔。“嗬啊阿……“他发出轻轻的鸣咽,涎水滴到了下巴上。她刚想嘲笑他的无能,却被他湿漉漉的睫毛扫到脸颊……一霎那,她的心被像是被一朵云裹了起来,云的中央仿佛是雨,潮湿、柔软、清凉……
她抬起下巴,吻住了他纤长的睫毛,湿湿咸咸的味道渗进了齿缝,她舔了舔唇,也舔到了他的眼睫之间。
嘉屿缓缓睁眼,身体渐渐安静下来。
他的手指轻抹她的唇,眼中似含星辉万千……“云笙啊……“说不清是呢喃还是鸣咽,他轻轻地唤了她的名。门铃不合时宜地响起,门外传来服务员的礼貌问好声。“唔唔、我去开哈啊…嘉屿面红耳赤道。
“不用。"虽然刚才发生的一幕她无法解释,但她确定自己已然酒醒。云笙跑去开门后,表示自己已经可以照顾自己,谢谢服务员特意赶来。房门重新合上。云笙转身,却没有回到床边,只是往烧水壶中倒了一瓶纯净水,按下了烧水键。
嘉屿的轮椅趋前一步,不安地抬眼望她。
她倚着小吧台边,视线往下斜睨着他。
水在壶中渐渐加热翻滚。
他说了句什么,在水沸的过程中,被噪音淹没,她没听清。烧水壶的按钮跳了上来,水开了,她给自己倒了半杯,又加了些凉的,喝了几口,胃里感觉舒服了些。
“你刚说什么?"她端着杯子,带着压迫感,俯身与他对视,“嗯?”“你以、以后、噗唔、不许喝哈啊、喝酒。"嘉屿说得认真,表情却有些心虚。
“不许?"她的手指在他的下额上“弹钢琴”,眼底有居高临下的不屑,“喝醉的是我还是你?你都敢和我提′不许′两个字了?”“嗬啊、很危险……“嘉屿道,“唔唔是、为你呃呃、好。”“你指我带男人回来的事?还是…"她的手从喉咙一直往下轻轻划线到他的胸口,“说你自己?”
“你、知道、如果、那个人、要对你、做什么,唔唔残废啊……保护噗、不了你嗬啊……他痛苦地嘶吼。
“也是,如果真这样,我就不反抗。"她说。“嗯,这、是对的。”嘉屿又道,“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一开始就噗噗、不啊该…
“君子?"她笑笑,“那你是吗?我看你虽然接吻技术不怎么样,但回吻我的时候还蛮投入的。知道我脑子不太清醒就趁人之危,这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