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思绣来做。若思绣忙碌,也令有思服和云湄。甚至提拔了太后留下来的二等宫女,唯独没有再用过云青。曹娥掌管内宫琐事,陈顺身为黄门令也自有差事要做。太后安插在椒房殿的人,只有云青尚未扎根于此。
云青又怎能不急呢?
“朝臣和番邦使节的贺礼陆续送来,来不及收整入库,便先安置在偏殿。“今日偏殿里人多眼杂,奴婢瞧见一个小宫娥走进安放冠冕和玉螭的内室。”
“再进去看时,金冠上的东珠消失不见了。“思绣仔细解释今日的状况。”“只有一颗东珠吗?”
郑明珠轻笑。
若不是这几日留心,届时大典之日,金冠上的东珠失窃,就算与思绣无关,也会被牵连罚没入掖庭。
这个云青,是算准了她是个糊涂人,才出此下策。郑明珠起身自内殿找来一方锦盒,取出自己从幼年时便带在身上的珍珠。“拿去放在金冠上。”
“是。”
第二日晨起,椒房殿上下宫人纷纷跪在外殿,战战兢兢地听着郑明珠大发雷霆。
“玉螭玺呢?我问你玉螭玺呢?!”
“枉我如此信任你,连云青姑姑请命也不曾交给她保管。”“你倒好,连玉螭玺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弄丢了?若封后大典那一日拿不出玉螭玺,要我的颜面往何处放!”
郑明珠瞪向思绣,愤怒斥责道。
思绣跪在最前方,浑身颤得厉害,口中不住地告饶。“姑娘,是奴婢年岁大了,记性也不大好。那日见玉螭玺蒙尘,便拿走擦式……
云青跪下后面,见思绣被严厉斥责却也没有半点高兴,反而忧心忡忡。玉螭玺不见了。
不应该是金冠上的东珠吗?
又闹了一刻钟左右,思绣突然想起自己将玉螭玺放在后殿,连忙去找了回来。
见玉螭玺完好无损,郑明珠气消了不少,但也没有饶恕思绣:“我信任你,你却疏忽至此。”
“同思服一样,罚俸禄半年。至于衣袍金冠和玉螭玺,全部交给云青保管。”
“是。”
云青心不在焉,乍听见自己的名字,猛然打了个寒颤。随即她目光飘忽,语气含糊:“……大姑娘,奴婢在姑娘身边伺候的时间短,怕是担不起这样的重任。”
“无妨,你是姑母身边的人,我信你。”
云青接过这些东西后,待众人离去,第一时间去查看那顶金冠。珍珠硕大圆润,色泽白亮,的确是东珠。
可东珠分明已经被她拿走了……
云青出了一身冷汗,心口慌得厉害。
她仅仅查看了金冠,却忘记了在交接时查验玉螭玺和衣袍是否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