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想了想,道。
陈墨拔出唐刀,斜指旭日:“出发!”
大纛黄底,上书一个红色的“陳”字。
陈墨笑着对她点了点头,便策马跟上了大部队,孙孟率领的亲兵队跟在后头。
路过衙门的时候,两匹快马疾驰而来,枣红色骏马上的是一名身穿黑色劲装,背着长剑,带着面纱的女子,其后黑马上的是一名中年男子。
这段时间,大军的旗令不是白学的,随着这道军令传下,整支大军立刻停下。
“哦,那你在衙门待在秋后吧,我不需要你帮忙。”陈墨说完,便一夹马肚,道:“驾。”
陈墨骑在战马之上,身后是一杆高大四米的大纛。
是多日的训练,身上的装备,死后极高的抚恤金,给他们提供的。
夏芷凝咬着牙,望着目光朝自己看来的少年,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道:“你你不是让我帮忙吗?”
这种氛围,是陈墨给他们带来的,是最初福泽村那几十上百名老兵,跟着陈墨一刀一枪打出来的。
靠烧杀抢掠解决财政问题,维持军队士气,终究落了下乘,到最后也成不了事。
战争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重新瓜分社会资源。
是一次次以少胜多,打胜仗积累出来的。
“那就拿上你们的枪,拿上伱们的刀,给我去拼。我军有功必赏,你们需要做的,就是用你们的枪,用你们的刀,杀死敌人,杀敌!”陈墨高吼道。
打眼望去,正是袁又春的虎捷军,白倏和袁又春也在人群之中。
就要离开的时候,耿松甫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过来,对陈墨道:“老拙思考再三,还是有几句话想对县长说一说。”
陈墨战前动员很成功,将士们的双目燃起熊熊战火,士气被点燃。
小鹿很懂事,没有苦情戏中的生死别离,就是深情的看着陈墨。
有一点他没说,那就是战争是获得资源的最快的方法。
去往泉阳县的这段路程还是比较太平,但陈墨的军队却多次和袁又春的虎捷军爆发过冲突。
“杀敌!”
“该!”
虎捷军横七竖八,万人的大军,只有一两千人着甲的,且这些着甲的士兵,装备也不如陈墨的军队,应该是袁又春的亲军营。
每次都是虎捷军先挑事的。
陈墨微微一笑,环顾了校场一周,激励道:“这一年的冬季,没有几个月又要来了,想不想把家里四处漏风的茅草屋,换成木屋、砖瓦房?想不想给自己的妻儿父母添上一身厚实的棉衣”
而他们从这支军队上,看到了自信和勇气。
袁又春冷哼一声:“渠帅让你配合本将军,你我自然是得同行,况且清亭县去往泉阳县,也得走这条路。”
陈墨微微一怔,旋即笑道:“凡兵,制必先定。制先定,则刑乃兵。既然制定已定,自然是要严格执行,还请耿县丞放心。”
“二小姐,那我们”刘泽试探性的问道。
听着少年话语中的冰冷,以及那头也不回时的绝情,夏芷凝只觉一颗芳心沉入谷底,抓着缰绳的手指,也不由得捏紧了一些。
骑着战马来到袁又春近前,陈墨面色淡然,道:“袁将军怎会在这?”
“你说的对,我们打算秋后离开。”夏芷凝道。
高台下,耿松甫、孙孟看到这一幕,都是微微震惊,一支军队的战力、凝聚力,往往能从出征的时候看出来的。
“善。”耿松甫向陈墨躬身行了一礼。
不过袁又春也没太过把对方放在眼里,他的兵力可是数倍与对方。
“那行。”陈墨想了想,并没有拒绝。
“你还没走?”陈墨声音淡冷。
两千名将士齐声应喝,骇人的声势震得耳膜都有些刺痛。
“凡兵,不攻无过之城,不杀无罪之人。夫杀人之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