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比从前沉稳些。”
沈微慈想着,宋淮安大了宋璋五岁,成婚时宋璋应该才十四五的年纪,正是少年恣意的时候,目中无人也寻常。
她笑着“或许是做了父亲吧。”
谭氏一笑“这倒是。”
又过了三四天,在这一天中午,金陵也来了信。
谭氏将信放到沈微慈手上“给你的。”
沈微慈想着自己在青州的事情该是宋璋传回去的,免得那边担心。
现在来信给她也不奇怪。
沈微慈拆开信,只有短短一页信纸,她看到最后,怅然若失。
三老爷并没有直接去金陵,而是路上分了路,往皇帝身边去了。
皇帝逃往简江,那些大臣为表忠心自然也要跟着去,这也寻常。
路上二夫人又病了一路,回了金陵也病倒了。
老太太后到的金陵,奔波了一路,因为有太子跟随的侍卫也没有什么波折,但到底是年纪大了,又正病着,到了金陵便下不来床。
宋老太太到了金陵便一直等着她回去,最近病的厉害些,便开始说胡话,一直念着沈微慈和清娪,显然是不放心她们。
这信是三夫人写的,意思是想让沈微慈赶紧去金陵照顾老太太。
字里行间是她管顾不过来。
老太太现在心里也记挂着她和清娪,想着回去后老太太的病能不能好些。
沈微慈看了信,微微叹息一声。
宋老太太也有这样牵挂她的时候。
屋内的梅花发出淡淡的清香,香炉缭缭,沈微慈低眉将信纸收好,听着身边谭氏的询问,她抬头看向谭氏低声道“二婶和老太太病了,老太太也念着清娪,想要看她。”
谭氏一听这话,忙道“那这可不是小事。”
说着她为难道“我婆婆和老太太病了,于情于理我都该回去看看的,只是我身边还有两个孩子在,路途奔波,有些不便。”
“在有淮安和公公还在广陵,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放心。”
沈微慈知道谭氏的意思,这些年其实谭氏和宋淮安很少回宋国公府,主要是宋淮安和二老爷都是在边塞要职,不能轻易离开。
更何况手上有兵权,没有皇帝的召令不能离开地方,否则被人弹劾上去就是大罪。
要回去一趟得提前三月上表,上头答应了才行。
沈微慈也理解,况且还在战时,万一这头出了什么事,谭氏去了金陵也顾不过来。
她对谭氏道“大嫂放心就是,我会将大嫂的心意带过去的,二婶也会理解大嫂。”
谭氏最是喜欢沈微慈的温和通透,万事理解旁人,说话温声细语,没有咄咄逼人。
她心里的那一丝愧疚放了心,又对沈微慈道“又要劳烦你了。”
说着他叹息“你的身子也不大好,赶这么远的路,你也要好好紧着身子。”
沈微慈笑了下“劳大嫂挂心了,我知晓的。”
下午的时候沈微慈给广陵送去了信。
信上是她打算这两天动身去金陵。
宋老太太的病拖不得,她早点去,也能早点过去照顾。
沈微慈不知道宋璋何时能看到信,但她打算让谭氏先收拾着。
这里离金陵估摸着要赶快一月的路,其实去了永州赶水路的话还快些,只是现在水路不通了,只能车马。
谭氏收拾东西倒是面面俱到,连茶具,灯盏,小桌都安排着。
沈微慈看着装得满满的两辆马车,看着谭氏无奈“不过半月多的路程,用不着这些。”
谭氏忧心的看着沈微慈“弟妹的身子纤细,又有孩子,我多给你铺了两层软垫,颠簸也小些。”
“再有你病也没好全,路上还要吃药,我给你将药包药炉子都备好的。”
“炭火你也不用担心,百斤的炭,路上该是够用的。”
“我知晓你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