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巍看了他一眼答道。
「我怎麽就不懂了?」中年文人看梁巍停止哭泣,好奇问道,「非得国子监的人不成吗?」
他看着梁巍拉扯着衣袖,准备搽拭眼泪鼻涕,一把拉住。
「你衣服这麽新,用我的衣袖搽拭。」
啊?
梁巍愣愣地看着他。
「我这身衣衫穿了个把月,再不洗就重得穿不住了,你用它搽拭,免得搞脏了你新换的衣衫。不过我这衣袖就是太硬,有点刮脸。」
这位先生的思维好奇特啊。
但他还是不好意思拿这位中年文人的衣袖去搽拭,只好用手胡乱抹了一把。
中年文人再问原因时,梁巍肯说了。
巴拉巴拉,说他以前如何崇拜余昌德,结果就是个假道学,现在偶像塌房,他这个铁粉心碎了。
中年文人呵呵一笑:「这些所谓大儒,阳为道学,阴为富贵,被服儒雅,行若狗彘。真正的治学在于知行合一,想到了去做,或者还没想到,先坚持去做,做到了也就想到了。
那有像他们的,什麽屁事还没做,先说在前面,一顿吹嘘,把自己吹成大儒。这样的人,别有用心!」
说完,他拍了拍梁巍的肩膀,「小子,不要自暴自弃,为什麽一定要有人做你的榜样?你完全可以做自己的榜样啊。
天下无一人不生知,无一物不生知,亦无一刻不生知。只需清净本源,人皆可以为圣。」
梁巍眼睛瞪圆了,好一会才弯腰拱手,颤声恭敬问道:「敢问先生大名。」
「在下李贽李卓吾,奉令旨来接管国子监。这位是我的同乡和学生,李廷机李尔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