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没有力气,眼前的景致开始模糊不清,不知是真实还是幻境,佘蔓花仿佛真的挺拔了些许,他笑着瘫倒在山崖边,渐渐失去知觉。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再睁眼时已经回到茅草屋里,道袍被脱在一旁,身上的伤重新缠裹的结结实实,他慌着欠身去道袍里翻找,银铃还在,平躺回木板上,向周围看去。
地中间笼着半盆炭火,旁边多了一挑黄纸,窗子上的破洞用旧衣物遮挡着,苦药味随着微风飘进屋来。
木门从外面拉开,一个穿着兽皮的男人端着药碗进来,另一只手拎着个破破烂烂的竹篮子,往木板上撩他一眼道:“醒了?能动就自己起来喝药,都喂你好几天了,累人。”
药碗落在身边,少许褐色的药汁溢出在被子上,行云注意到他腰上的酒葫芦和匕首,一时难以猜到此人的身份。
清都山附近盗匪横行,他眼下除了半条命,也没什么好被人抢的了。
行云小心地侧过身,端起药碗凑到鼻下仔细闻了闻,的确是补血的好药,心说此人应该就是前几日救他性命的人。
他两口把药喝尽,问道:“是先生救的我?”
那人抱着竹篮子往地上一坐,看着他的表情明显不满。
“不然呢?你小子装不认识我是吧?可别想赖账,这些天我又是进城抓药又是买炭的,花了不少银子,我都给你记着呢,今后都得连本带利还给我。”
行云抿唇,“谢谢恩人,我会还你的。”
男人把手搭在膝上,对着他嘲弄地抬眉,“我不叫恩人,更不叫姐姐,我叫卓一斗。”
行云苍白的面颊微微发热,知道自己昏迷的时候一定在不停地叫着姚华音,嘴角浮起苦涩的笑。
如今知道他身份,会来救他的应该只有赵冲,他摸不透这个叫卓一斗的是什么来头,试探着问:“卓先生认识我?”
卓一斗盘腿大坐,解下腰上的酒葫芦喝一口,往火盆里添了两块木炭,开始麻利地修补竹篮子。
“是辜同离生前托我来救你的,他说你命不该绝。你姐姐也的确是手下留情,你的伤看着吓人,实际没有一处是要命的,箭簇箭羽都折了,箭身没完全没入体内,取的时候也不会太困难,你姐姐这股拧巴劲儿,跟我那兄弟有一拼。”
行云眼底笑意渐浓,姚华音嘴上说要跟他恩断义绝,心里还是舍不得他的,片刻后方察觉到什么,急问:
“师父!他老人家过世了?几时的事?”
卓一斗语气随意,“被你气死的,算算日子,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地底下招虫了。偷练禁术必遭反噬,辜同离告诫过你吧?他当年也不信,直到害他的师兄尤元子为他丢了性命。”
行云内疚地红了眼眶,诧异道:“师伯是师父害死的?你是从何得知?”
卓一斗手上的动作停下,抬头,“想知道?加一吊钱。”
话音未落,便从衣襟里掏出个黑乎乎的本子,回身摸了块木炭在上面画上几笔,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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