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赴(2 / 9)

来。

他一手握着茶杯,一手扶着她,将她扶了起来。祝云时坐起来,靠在安稳温热的怀里。

她迷迷糊糊地顺着眼前的茶杯往上看。

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这张脸前不久还出现过。

祝云时恍惚地明白过来,她还在做梦。

做完了一个梦,下一个梦居然还是他。

他不如上一个梦愉快,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在黑暗里也依旧澄明,但这样好看的一双眼却全是担忧。

祝云时看不得他忧心,这是她的梦,她可以把控。但她闭眼又睁开,他依旧神情担忧。

她只好安抚性地侧过身抱了抱他的腰腹,喃喃问:“阿照,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眼前的人身形一僵,眼里骤然漫起水泽。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傻。你阿爹打我,我又怎么会治他的罪,你为何担心他到扑过来为我挡下?”

祝云时烧得滚烫,听得迷迷糊糊,只捕捉到“傻、“担心"等字眼。她不满地皱眉:“我一点都不傻呢,为何你和阿爹一样都要说我傻?”谢星照喉头梗住,望着她道:“是我傻。”祝云时不明白他为什么好好承认自己傻,他不是最要面子,最不肯服输的了吗?

但她还未想明白,就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还有一瓶药。“这药你让采枝给你敷上,会好得很快。”祝云时犹在梦中:“我好好的用药做什么?”谢星照愣了愣,随后亲了亲她的额头。

“烧成这样,若是以后烧坏了脑袋可怎么是好?”祝云时不明白他为何声音带着哽咽,下一刻一滴滚烫落在她的额,顺着额角流过她的颊边。

她怔然道:"“你……”

他去拿她手里的兔子木雕,祝云时下意识握紧了,一副护着宝贝的架势。他轻轻笑了:“还是一样小气。你若喜欢,等我回来再给你做新的不就是了,何苦抱着这个破的?”

祝云时不满道:“你少管我。”

他轻轻笑着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好了,我该走了。再待下去,你阿爹又要来赶我走了。”祝云时听不懂,这是要离开她梦里的意思吗?可阿爹怎么还能神通广大到入她的梦来赶人?

但她还是乖乖地应了一声。

她突然看到了和白瓷药瓶一同被放在床边的纸。薄薄一张折着,也不知写着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

谢星照沉沉看了一眼那张纸。

“我不该逼你,你枢着气又为难,我却还一直逼着你给我回答。蚺妯,我想明白了,我不该强势地压着你,你有权利自己选择。”他说几日后给她和离书,本是想给自己预留争取的时间,未曾想反倒闹得她受了伤,还烧成这样。

祝云时听得云里雾里,小脸上一片茫然。

看着她迷茫的表情,他突然又扬唇笑了:“反正就算你我暂时和离,我也不会放弃你的。一辈子这么长,我总能求得你回心转意。”大

“郡主,郡主,该喝药了。”

祝云时被采枝唤醒,发了一夜的汗,她浑身黏腻,四肢百骸皆泛着酸疼。她接过药碗,看着乌黑的药汁,皱着眉饮着。她昨晚好像梦到谢星照了,两个梦里都是他。但只是南柯一梦。

“郡主,这是什么?”

采枝的惊呼响在她耳侧。

祝云时一愣,将饮尽的药碗递给采枝,顺着采枝的目光望去。只见她的床榻边,放着一个白瓷药瓶,底下压着一张纸。她一愣,昨夜第二个梦的情形模糊地闪在脑子里。原来那不是梦吗?他真的来过?!

她突然记起她问这张纸是什么的情形。

他说这是……

祝云时猛然扑过去,抽出纸来。

压在上头的白瓷药瓶骤然倒在了床榻上。

她手心出着汗,急躁地将纸展开。

“和离书"三个大字闯进她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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