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时有双护手,她一向爱玩,皇后担心她玩雪时冻伤了手,便用贡蚕丝为她制了双轻便又保暖的护手。
“问砚一一”
“等等!”
祝云时忍着笑,装作不悦的样子,“那护手金贵,若是弄坏了可怎么是好?还是你太子殿下亲自去拿吧?好吗?”说着对他眨了眨眼。
谢星照身子一僵,忽地攥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好。”
祝云时得意地笑了,目送着谢星照大步走出院落。在他就要踏出院门时,又倏地回头看了她一眼,警告道:“等我回来再玩。”
“知道了。”
祝云时顺从地应下。
然后在他身影消失后,又立刻蹲下了身子。“蚺蚺,你可真叫我好找。”
祝云时欣喜回头,手上还攥着个捏了一半的雪球。她草率地将那雪球一丢,站了起来。
“阿苓!”
只见谢遥苓手中握着一个卷轴,一脸神神秘秘地对她说:“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祝云时接过她递来的卷轴,一边展开一边问:“什么?”待得里头的内容露在日光下,祝云时神色一变,兴奋道:“寄春君新做的文章?!″
谢遥苓宠溺地看着她:“你这次怎么回事?往日他文章一出,你不是立刻火急火燎地便令下人去买吗?怎么这次还要我带过来给你?”祝云时向谢遥苓递了个感激的眼神,撒娇道:“好阿苓,这不是在宫里头不方便吗?”
谢遥苓无奈笑笑,指了指她身后的暖阁,“外头冷,你不若去里头看?”“不了,我还在等谢星照为我取护手回来,我们好堆雪人呢。阿苓,你要一起么?”
谢遥苓下意识就要应下,突然又想起什么,连忙扯了个谎拒绝:“我就不了吧,我这会正要去凤仪宫呢。”
祝云时遗憾极了:“好吧。”
“那我便……
谢遥苓话未说完,就见祝云时盯着文章末尾,突然脸色大变,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
谢遥苓不解地凑上前去。
只见那文章末尾写着格外突兀的一句话: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
谢遥苓皱眉:“这是什么意思?他有在文章末尾题诗的癖好?还是这是在暗示什么?”
她试着推断:“莫不是说洛昭国变幻无常,但我朝却始终怀着宽大的心胸去容纳?”
“这也不对啊。”
谢遥苓百思不得其解,“这怎么看也和洛昭国或是局势不沾边啊,而且这本就是前朝诗人作的情诗,和政治又有何关系?”眼前祝云时握着卷轴的手微微发抖,谢遥苓吓了一跳,忙抬头去看她的神色。
“这诗怎么了吗?”
祝云时不答,只死死盯着那句诗,像是要把它灼出一个洞。谢遥苓不明白,正要开口再问,脑中忽地闪过一道灵光。纤云,飞星。
该不会……
她骤然想起之前祝云时推测寄春君身份时说的那一番话。外头响起一阵由远及近的踩雪声,高大颀长的身影在雪中逐渐清晰。谢遥苓震惊地望向即将走进院子的谢星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