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破(2 / 3)

是喝多了,还是问他为何专程去寻苏毓烟?她懊恼地咬了咬唇。

还是谢星照率先从房内走了出来,利落又稳健地下了书房前的几级矮阶,动作自然地接过了她手中拎着的食盒。

看了一眼她冻红的鼻尖,“不冻吗?”

“冻。”

祝云时憋了半天,吐出一个字。

进了书房,书房内空空荡荡,窗扇大开,凉风吹得桌案上的书册簌簌作响。别说是人影,连个鬼影都见不着。

祝云时脱口而出问道:“怎么没人?”

谢星照正关着门对面的窗,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想有谁?”

“没有,只是我方才在门口分明听到有人…”“你听错了。”

“可是问砚也.……”

“他也听错了。”

谢星照这话说得肯定,祝云时皱皱眉,她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书房里明明就有人,总不能是谢星照何时学了口技,在书房内自娱自乐吧。短暂的对话结束,书房内又陷入沉寂。

祝云时觉得眼下这样的气氛怪异极了,还不若直接吵一架来得畅快。她一边去拿药碗,一边别别扭扭地开口:“对了,今日军营的事解决了?”“解决了。”

谢星照微微抬眉,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这话说的倒像是她很关心他一样,祝云时心头一颤,连忙摇头撇清:“你可别误会,我只是顺耳听皇婶婶说的而已!”谢星照不置可否,只紧紧地盯着他。

祝云时被他这炽热的目光看得心虚,只低头去专注地拿药碗,微苦的药味登时弥漫了整个书房。

她被这药味熏得皱眉,忍耐着舀了一勺递到谢星照唇边,却被那道殷红的划痕引去了视线。

她震惊抬眼:“你…你今日就这么出门的?!”谢星照看了她一眼,像是惊诧于她的迟钝,“不然呢?”汤匙碰在碗壁发出一声脆响。

祝云时“噌”地站了起来,“你怎么不包一下?”这一看便是女子的指甲划破的,而现下谢星照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是谁所做,不言而喻,而且又伤在这个位置……谢星照却气定神闲地碰了碰下颌的伤口,“包了岂不是更引人注目?”祝云时闭起眼不愿再看,凭她多年看话本子的经验,几乎能想象出来,她和谢星照现在已经被传成什么样子了。

“那你也不能…“祝云时目光一顿,又落在了他手背的抓痕上。“这不会也是我……”

谢星照不置可否,一错不错地看着她。

祝云时更加绝望了,她已经不敢去想,这几日旁人看她的眼神该会有多古怪。

谢星照又反问道:“除了你,还有谁?”

除了她,还有……

祝云时不适时地想起了昨日梅林外看到的情形。她心头一沉,没有说话,只是闷闷地搅了搅浓黑的药汁,又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

他轻轻启唇,却没有含下那药汁,只是淡淡地问她:“为什么还来给我喂药?”

祝云时一愣,觉得他这话问得奇怪。

“你不是伤还没好吗?难不成你已经好了?”说着目光便顺着向下,落在他缠着绷带的手臂上。“你昨日说,不想看到我。”

祝云时心头狠狠一跳,她没想到谢星照这般直白地将横亘着的窗户纸捅破了。

她手一颤,生怕将药打翻,赶忙又将那白玉碗放回了桌案上。“昨日……“她绞着绣帕,不知该如何开口。“是我喝多了。”

气氛古怪至极。

祝云时垂眼盯着膝盖上衣裙上绣的两朵盛放的并蒂莲,懊恼着自己一向快人快语,怎么变成如今这样瞻前顾后的?

她不能这样。

祝云时咬了咬下唇,强撑着对上他灼灼视线,尽力扮作往常轻松自在的模样,语气也轻快起来:"昨日海嫦姑姑酿的梅子酒可好喝了,我就多饮了几盏。不过你没有福气,喝不到。”

谢星照没有去搭理她胡乱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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