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面孔,却是陌生的神态与气质。
谈墨彻底转过身,瞧见她,便朝她走了过来。明黛竭力控制住自己的神情,可颅内还是一片空白,连句该说的话都加载不出来。
这不是谈青。
而是谈墨。
她不断催眠自己,又逼着自己顺着逻辑往下想。遇见谈墨,她应该是怎样的反应?
他们之间,当年作为同桌还算熟悉,现在却是很多年没有见过。随着谈墨离她越来越近,她的脊背绷得越发紧,就好似有人在背后提拎着她,让她头皮发麻。
避免对方在他面前再次伪装,让事情更棘手,她先发制人,叫了句“班长”。谈墨用那张酷似谈青的脸,朝她微笑,“是班长,也是white。”明黛一愣。
原来不是巧合。
她聊了这么多天的人,居然是谈墨?明知道她的身份,谈墨却没有主动坦白,而是以公益发起人的身份,每天固定给她发一些小动物的照片。之前,他又伪装成谈青。
这已经不能用简单的试探来概括。
后背有些发凉,明黛好不容易才挤出个笑容,“好久不见。”“是啊,许多年没见了。“是她的眼中,没有他,与之相反,他无时无刻不关注着她,比她自己,还要熟记她的一切。长睫在明黛的面颊上投下一片阴影,遮蔽着她眼底的焦灼。倘若她抬头,便会察觉到谈墨凝在她脸上的目光,如同盯上猎物的蟒蛇,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又或是紧紧地缠绕住,缠进身体深处,宁可让她窒息,也不肯放过。
“明黛。”
谈墨情难自抑地叫了她一声,却又不知道往下说些什么。“嗯?”
明黛撩起眼帘,目光掠过谈墨,蓦地瞧见他身后的女人。面容华贵,体态端庄,从外形上看,不过三十多岁,可从她与谈青相似的面容来判断,她已经做母亲二十多年。
“盛阿姨。"明黛露出浅笑。
盛苓有一瞬间的停顿,随后唇边勾起标准的笑容,“明小姐。”谈青的母亲居然认识她?
明黛还没思索清楚背后的原因,谈墨便来到她身边,"坐吧。”身前的椅子被拉开,她不得已坐下,谈墨随之在她身侧落了座,而盛苓,可能眼不见为净,直接从他们身侧掠过,没有和他们坐在一起。没有了目前的监视。
谈墨转过头,肆无忌惮看着她,“好多年不见,你又漂亮了。”客套话,她还能应付。
“谢谢,你也是。“她微微笑了一下,唇角勾起很好看的弧度。“听说你现在拍的戏,是信河投资的?”
谈青被她的礼貌与疏远刺痛到,没有任何过渡,直接拉近了与她的话题。明黛刚松懈下去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仿佛自己是抓娃娃机里的娃娃,一提,一松,总之不会让她好过。
“嗯。“她少言寡语,生怕多说一句,就露馅。可谈墨穷追不舍,“那你见过我弟弟吗?”还是来了。
他为何,总是要试探她。
“你是说……谈总?"她仿佛一无所知。
“是,我的弟弟,谈青。”
“大抵,见过吧。"明黛用尽自己毕生的演技,从转头过去开始,眸底便如凝霜一般冷静,眼神也不乱飘,“吃过一次饭,还有在某次盛典过后,他将我叫了过去。”
谈墨看着她的目光微微暗沉,好似叫她过去的人不是他一样。即便是他,这句话,听着还是有些刺耳。
“下次,我让他关照一下你。"谈墨说得艰难,不过说清楚,日后谈青给她安排资源,她便自然能联想到是他了。
明黛不想接着往下聊,没反驳,“嗯"了一声。察觉到她没兴致,谈墨也没刻意挑起话题,免得惹她厌烦。毕竞是晚宴,没过多久,侍应便端来几道精致的菜品,放在每人面前。今晚的一切,都经人精心设计过,桌上的鲜花完美无瑕,开至最完美的状态,连餐布餐碟的图案,都十分切合动物保护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