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亲封的誠郡王,你们不得放肆!'年珠这才听清这声音带着几分尖利,是太监的声音!至于誠郡王是谁,她还真不知道。
因先前皇上为向众人宣告自己友爱兄弟,这一股脑封了好些个郡王贝勒的,就连亲王都有好几位呢,故而这个誠郡王真的不大显眼。知晓来者是何人后,黑衣人群又是一阵骚动。不过,很快,誠郡王的身边那箭手更是接连放箭三四支,箭无虚发,每一支箭都射向了黑衣人的脑门。
这些黑衣人本就群龙无首,听说来者身份,再见那箭手箭术如此高超后,交头接耳几句后很快就抱头鼠窜。
为首的誠郡王这才下马。
他很快行至年珠跟前。
年珠一愣。
这人…怎么有点眼熟?
她认真想了想,这才想起来这人就是二十四阿哥允衫。当年先帝前去圆明园小住时,就曾带了这位誠郡王,弘历与弘昼都对这位誠郡王赞不绝囗。
先帝在世时,誠郡王的额娘穆太妃很是得宠,一来是因为她性子好,更重要的原因当然是因为穆太妃生的十分貌美。儿子像母,誠郡王的容貌生的与穆太妃很像,但身上并无江南的柔美,却是带着几分英气。
让人觉得这是个很好看男子的同时,又觉得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誠郡王见年珠如此模样,只以为她是吓傻了,直道:“年七格格,你没事吧?”
年珠一愣,道:“郡王认识我?”
“年七格格说笑了,且不说如今京中不少人都知道你,就说你我有数面之缘,我也是认识你的。“誠郡王笑了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指了指年珠的左脸,道,“你没事吧?”
年珠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左脸,摸到了一团血渍。她摇摇头,轻声道:“我没事,想来是那贼人的血溅到了我脸上。”她这话音刚落下,聂乳母等人就围了上来,一个个七嘴八舌道:“格格,格格,您没事儿吧?”
“格格,您可是吓坏了吧?”
唯有誠郡王递过来一方帕子,示意年珠擦擦脸。年珠方才与誠郡王说话时,并不觉得有多害怕,但如今瞧见他们四周有几具横七竖八倒着的尸体,恐惧才一点点从心底蔓延开来。她木讷接过誠郡王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下一刻,她就听到誠郡王道:“年七格格,可是要我差人送你回去?”“至于今日之事……你放心,我定明日奏明皇上,相信皇上定会查明真相的。”
别说如今皇上对治安方面管束极言,就说前朝时,也未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郡王,不必了。“年珠眼里的慌乱是转瞬即逝,很快她就恢复了镇定,直道,“劳烦郡王直接派人送我进宫吧!我想亲自奏明皇上此事。”誠郡王颔首答应下来。
他很快就安排自己身边的人护送年珠进宫,以免年珠一路上再出什么意外。一直等着年珠的马车渐渐走远了,誠郡王仍盯着那马车的方向出神。他身边的太监郭达道:“郡王,您在看什么呢?”“没什么。“誠郡王这才收回目光,边上马边道,“我只是觉得这位年七格格是个很厉害的人,她和皇阿玛说的不大一样。”在先帝病重时,虽说皇上时常陪伴他老人家更多,但前头几年,却是誠郡王陪先帝更多。
先帝对他这个小儿子一向很是偏爱,在他跟前也是无所不言。所以他一直都知道年珠是个很古灵精怪且聪明的姑娘。但这人……却并不像他皇阿玛所说的那样天真烂漫,上次他亲眼见到了年珠算计了年富与玉柱,今日又见到年珠差点丢了性命,却不过转瞬就能恢复如常,只觉得这姑娘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也是个很厉害的人。
大大大
年珠很快在誠郡王的护送下进了宫。
此时的皇上已经歇下,毕竟方才他正与年若兰畅想着想生个女儿,并为之付出了实践。
皇上年纪大了,精力早不如从前,如今又日夜忙于朝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