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子,轻轻叹了口气。弘时下意识抬头,正好能看见四爷那失望的眼神,心里猛地一惊,磕磕巴巴道:“阿玛您放心,您的话……我都记下了。”“弘时,我知道你在心里时常觉得我偏心,对你要求严苛,但正因我对你寄予厚望,所以才会如此。“四爷只觉累了,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那种无能为力的疲乏感,“如今你也是马上要当阿玛的人,你也该懂事了,这些话是我最后一次与你说,但愿你能听进去。”
他看向唯唯诺诺的弘时,顿了顿,到底还是道:“好了,你下去吧。”弘时应了声“是",忙转身下去了。
一出书房大门,他只觉得庆幸,殊不知,这却是四爷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四爷很快就去了听雪轩,陪着小福惠玩耍,陪年若兰说话……而年珠很有眼力见的没有凑过去,就算有天大的事情,明日再说也不迟嘛!但年珠忘了,如今的四爷已是京城的热灶,雍亲王府一大早就是宾客络绎不绝。
她正吃早饭呢,弘昼就来了。
其实吧,四爷在府中和不在府中,弘昼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年珠看到急匆匆的弘昼,笑道:“五阿哥,若我没记错的话,先前你与我说过,等着王爷回京之后,你就不能这样随意进出内院,特别是听雪轩,但今日你再次冒着逃学的风险来找我,让我猜猜看,你可是想要我在王爷跟前替你求情?”
“是啊,包子脸格格,哦,不,珠珠表妹,你果然聪明过人。"弘昼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今日他可没胆子逃学,而是借口如厕偷偷跑过来的,“阿玛向来喜欢你们姑侄,你帮着我美言几句吧。”
“昨日三哥已经挨训,想必今日就要轮到我了。”年珠想着昨夜董鄂氏送来的消息,说是四爷只敲打了弘时几句,并未说什么重话,心中已有了估量。
“五阿哥,这件事…只怕我是爱莫能助。”弘昼是要多失望就有多失望。
可下一刻,他就听见年珠道:“凡事得往好处想,你想啊,若王爷真的对你失望透顶,哪里还会骂你?王爷肯骂你揍你,你就偷着乐吧!”“包子脸格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弘昼面上的失望之色顿时变成全变成了八卦,低声道,“是不是你也听说了昨晚上书房一事?我偷偷躲在书房附近一直没走,竞没听到阿玛骂三哥……
年珠笑了笑,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弘昼琢磨了片刻,很快就喜滋滋走了。
到了傍晚,四爷忙完政事,便吩咐张起鳞将弘昼提溜到书房,今日他一看到弘昼的功课简直气得脑袋直抽抽一一大半年的时间,弘昼的字帖也就写了两三页而已,一看还是这几日临时赶出来的那种。换成谁,谁不气?
但很快四爷就察觉到不对,弘昼不仅没顶嘴,认错态度那叫一个好呀。最后,弘昼更是道:…阿玛,我知道我做的不对,您要是生气,就骂我吧!实在不行,您就打我一顿!”
“只是有一点,您不能不管我!”
“包子脸格格说了,我除了不喜欢念书写字,喜欢闯祸捣蛋……别的方面都是好孩子。”
四爷…”
他好像知道弘昼为何会这般说,无非是担心他像对弘时一样对自己,直摆摆手道:“我限你年前将这些字帖都写完,若不然,我可不会与你一般客气。弘昼并未像从前一样垂头丧气,也没有像从前一样讨价还价,而是喜滋滋道:“多谢阿玛,阿玛,那我就先下去啦。”瞧着他那蹦蹦跳跳的背影,四爷皱眉道:“都多大了,竟还像小孩子一样,一点分寸都没有!”
但在他身后的苏培盛瞧得出来,四爷这心情瞧着像是不错。很快,年珠就来到了书房。
比起自己的生意,年珠自是更关心台湾的百姓,只听四爷娓娓道来:……当日我刚去台湾时,台湾百姓对清军很是排斥,我这才知道,不少清廷官员仗着天高皇帝远,在台湾是无恶不作,所以这才叫朱一贵等人趁虚而入。”“一开始的日子